說罷就將弓箭遞給了何成。
秦樂倒是挺喜歡他的性格,搖頭笑了笑,走到一旁將長弓遞給了上官鴻。
“秦小弟待會兒好好看著,本大爺要洗涮之前的恥辱!”
秦樂隻覺胸悶氣短,腦袋昏沉,她現在隻想站在一旁歇息,沒心情回話,擦肩而過。
臉無血色,嘴唇蒼白,有氣無力,還發虛汗?上官鴻瞧出他的異樣,呆在原地想了一會兒。
何成見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嘲笑道:“喂,上官鴻你愣在哪做什麼,怕了?”
怕?笑話!
上官鴻大步流星的走到何成麵前,他身高八尺有餘比何成要高出半個腦袋,何成需抬頭看他,這一抬頭便失了三分底氣。
隻聽上官鴻嬉笑道:“本大爺隻是一想到待會兒就要為我們家認個不肖子孫,內心略有點惶恐罷了。”
“你……哼,巧言令色,待會兒就讓你哭著下跪磕頭!”彷佛眼前出現了上官鴻跪下求饒的模樣,何成那張臉竟笑得無比猥瑣。
上官鴻本來還想藏拙的,現在看來也是時候在眾人麵前顯露一番了。
特別是要讓秦言那個家夥好好看看,他可是個有真本事的人!
何成搶先射過三箭,箭箭上靶,隻是有兩隻略微偏了心,這樣的成績在眾人裏確實算不錯的了。
楚方君見了,卻彷佛心裏拉起了二胡一般,情緒複雜。一想到到手的銀子要分成兩半,他這心啊,就跟剜了一塊肉似的,拔涼拔涼的。
何成道:“喏,輪到你了。”
上官鴻看了一眼他的靶子,笑了:“本來以為你應賭,該是有些實力的,卻不想射得這個鬼樣子?”
見上官鴻巧舌如簧,遲遲不曾射箭,何成便打定他射箭不如自己,狠聲道:“廢話那麼多?莫不是想賴賬了!”
“那你就看好嘞!”說罷,上官鴻利落抽出長箭,舉起彎弓,對準百丈之外的箭靶。
此時隻聽劉旦大喊道:“言大哥暈倒了,言大哥暈倒了!”
“唰”地一聲,三箭齊發,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上官鴻翻身一躍擠進人群,從劉旦身邊接過秦言,“我帶他去找軍醫。”
“你?”劉旦不信道,上官鴻和言大哥可是一直不對付的,他會有這麼好心?
上官鴻知道他不放心,解釋道:“他幫過我一回,我這人從不欠人情債。”
說罷,就要離開。
彼時鄒得山一把攔住他,“不行,不能去!”
上官鴻橫眉,目光冰冷的看著鄒得山,他反問:“為什麼不能去,人要是死了,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鄒得山不知道上官鴻為何要用這樣的眼神看他,隻是他絕不能讓上官鴻帶她去找王軍醫,若是讓王軍醫知道了秦言是個女子,那秦家全完了!
“不可以,反正我就是不許!”鄒得山整個人如同巨石一般,擋在上官鴻麵前。
“你不是他大哥?非要看著他死才行!你的不許有個屁用,本大爺要救誰,天皇老子來了都攔不住!”
“不準帶他去!”
鄒得山的反應激怒到上官鴻,一旁的楚方君頓時頭疼,本來阿鴻隻是想還人情,現在鄒得山堅持阻攔,怕是讓阿鴻想到了阿茗。
“唉”,楚方君歎息一聲,果然就見兩人勢同水火,扭打起來。
眾人看得莫名其妙,一貫和秦言交好的鄒得山不許別人帶他看大夫?
而一貫和秦言不對付的上官鴻為了帶秦言看病竟不惜和鄒得山大打出手?
劉旦擠了擠一旁的楚方君道:“喂,你讓上官鴻停下來吧!”
“咋不是你讓鄒得山停手呢!”
“可是本來就是上官鴻多管閑事啊?”劉旦不解。
楚方君兩手一攤道:“他管他的,我管不著。”
他要是敢插手,說不準阿鴻連自己也一起打了。
……
直到趙虞叫來了餘都頭,這事才得到解決。
餘都頭指著扭打在一起的二人,道:“行了,你們幾個人快去攔住鄒得山,有病治病這是對的,就讓上官鴻帶秦言去王軍醫的帳裏。”
被四個人攔住的鄒得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上官鴻帶著秦言離開。
大夥十分不解,最不解的倒不是上官鴻帶秦言看病。
而是不明白他在手裏抱著秦言的情況下怎麼還能和鄒得山打成平手。
而且……
眾人的目光移向他射箭的靶子。
三箭齊齊的落在靶心之上。
“我的親娘嘞,我的錢!”
“錢啊!”
隻聽演武場陣陣哭嚎,撕心裂肺……
一道清風吹過,眾人隻覺心中涼得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