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木生的話,季子禾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其實,還是很羨慕被您保護的那個女孩兒。”
季子禾看著木生的雙眼,從中感受到真誠和渴望。
“她被喂過藥。”
“對不起。”
木生低下頭說著。
此後二人之間,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並不算很遠的路程,但是卻走了相當之久。
“大人,到了。”
臨近中午之時,木生再次說道。
“這附近,倒是有些印象。”
看了看四周,季子禾皺著眉頭,但卻始終想不起來到底是哪裏。
而後在木生的打理下,穿過重重暗門後,二人又經過相當長的昏黃的暗道後,終於走到最後一個暗門前。
“此門之後,便是黒戰之地。”
木生的語氣裏,有種說不出的複雜。
“你要走了嗎?”
“是的,這裏麵並不是我這種沒有實力的人能進去的。”
季子禾盯著木生看了許久,終於將想好的事情,在此時告訴木生。
“不出意外的話,你與我的談話,以及你對我的觀察所下定的結論,都會告訴周羽和冰鏡吧。”
木生沒有說話,隻是有些害怕又艱難的點了點頭。
“是嗎?若真到了說出我的事情才能讓你免受苦難的話,那你就說,我不會怪罪於你。”
季子禾拍了拍木生的肩膀,便推開了眼前最後一道暗門。
而木生則是注視著季子禾的背影抬了抬手,而後又無力的放了下去。
“祝您好運。”
而似乎已有決意的木生,轉身離去。
當季子禾推門而入後,便感到一股悶熱的巨浪撲麵而來。與此同時,季子禾也察覺到在自己身上,似乎有種束縛被解開。
輕鬆之感油然而生。
“明明沒什麼被束縛的實感,但是在這裏卻有種被解放的感覺。”
似乎為了驗證什麼,季子禾手中出現一個風球。
“不是被壓製的嗎?為什麼這裏會沒有。難道是在天衍學區裏,那些消散的超限劍塔,導致這個地方失去了壓製?”
隨後手掌一握,風球再一次消失在手中。
“想來應該差不多,之前確實看到過有夙願軍往一個地方奔馳,看來是這裏,沒錯了。”
“看起來在聖元機關中,也有人朝著地下世界伸出了手啊。”
而後,季子禾便隨便找了一個地方,隨意地坐了下來。
元素之力如同被燒開的沸水一般劇烈的翻湧著,元素波動的殘餘在這裏交織著。
在台下,如同奴隸一般的能力者在廝殺著,台上數之不盡的人,在歇斯底裏的狂吼。
酒味、汗味以及其他說不清的味道交織在一起。’
有贏了金幣雙眼放光的人,也有輸了金幣一副喪氣之樣,而更多的則是一言不合就越打黒戰的人。
在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人便失去了時間概念,元素結晶散發出來的光芒,再加上有更多妖嬈的身姿,不但挖著他們的金幣,收割著他們的生命,而且也使他們喪失了鬥誌。
更有甚至,便在看台之上,行起苟.合之事,從一旁之人沒有任何反應來看,這種事已然屢見不鮮。
“紙醉金迷,送魂葬命。”
將此地掃視一圈之後,季子禾冷冷地說著。
就這樣,季子禾一動不動的在這個地方坐了一個下午。正在季子禾為冰鏡之人辦事效率之慢,而感到煩躁時。
龐大的寒氣,瞬間如同山崩一般,壓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