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輕笑,“佟總對我,忽然這麼好,是不是真的被我感動到了?”
佟佑安輕輕點了點她的鼻子,“就算是吧,佟太太為了我連命都不要,我若是不好好珍惜,豈不是太不惜福?”
“那……佟總,我有個請求……”
“你說!”
“我想,我想好好和你過日子……你的過去我不去追問,我的過去希望你也不要再嫌棄……”鍾亦可的手指輕輕勾住他的手指,“一輩子其實不長……你說,是嗎?”
她虛弱的聲音讓佟佑安心如刀割……
他緩緩點頭,大手緊緊把她的手包裹在掌心,向她溫柔的笑著,“好,我們一定好好過日子,不管這一輩子是長還是短,我們都一直在一起,好好的過。”
得到他的承諾,她像是非常開心和滿足的發出輕輕一聲喟歎,“真好……看來我這次傷的真值呢……”
她說著便閉上了眼睛,困倦之極的她強撐著精神說了這麼久,早就累的不行,連尾音都低的幾乎快要聽不見,似是眨眼間就睡著了。而她的唇角卻始終向上翹著,尖尖的小臉上那淺淺的笑意,像個因得到了心愛禮物而滿意十足的小女孩,讓佟佑安的視線,連半秒都舍不得移開。
他抬身輕輕吻了吻她的唇瓣,然後拿起她的手機,迅速把她通訊錄裏那個能轉到顏笑那裏的號碼更換成了他的私人號碼。此後他便一直保持著剛才的坐姿,靜靜的望著她,望著那張他永遠也看不夠的容顏。
生離死別三年多,他以為此生隻能在夢裏才能和她相見,卻不想上天如此的眷顧他,竟把她以另一種方式還給了他。盡管她的生命可能還會有危險,盡管他此後可能還要麵臨很多難題,但隻要能重新和她在一起,無論愛的多辛苦,他都甘之如飴,並會倍加珍惜這失而複得無比珍貴的,每一分每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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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及時有效的用藥和高頻霧化吸入,鍾亦可胸悶氣短和胸痛的症狀在明顯好轉,因為倒地動作太急加上左腿被馬踢到,她雙腿原來手術過的傷處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甚至左腿脛骨骨折痕已經可見,所以在重新治療促進骨愈合的同時,她暫時隻能戴著護具依靠輪椅活動。
住院的第三天,佟佑安便把她轉院到了一中心。雖然鍾亦可並不願意去方俐所在的醫院,但佟佑安的理由是,那家醫院裏有佟佑寧,萬一他哪天有事不得不離開病房,有佟佑寧照顧她他才放心。
盡管鍾亦可覺得這個理由特別的牽強,卻還是順從的轉了院。
她心裏對他就是有著一種莫名的信任,她也說不清為什麼。
不管是從離歌初遇時他向她伸出手的那一刻,還是他娶她前承諾給她不讓她再受任何人欺負,抑或是他所解釋的他和阿辛還有顏笑的關係,以及相處中的任何大事小事,她都特別的信任他,有時候她自己都覺得這種無條件的信任傻得可笑。她這麼傻,萬一被他騙了可怎麼辦呢?可是,她竟然還會傻傻的相信他絕不會騙她。她是不是真的無可救藥了?她心裏苦笑。
無論在軍區總院,還是轉到一中心以後,佟佑安都是日夜不分寸步不離的守著她,甚至把病房變成了他的辦公室。她醒著的時候,他全心全意陪著她;她睡覺休息的時候,他便處理工作。鍾亦可常常覺得自己如今的幸福像是一個不真實的夢。對比著幾年前自己一人孤獨而漫長的住院治療,她覺得現在的日子,雖然是在住院養傷,但卻是她人生最幸福的時光了。
而自從她出事後,佟佑安一怒之下便把《冰火紅顏》的項目擱置了,青田影視基地也因此不僅被多家媒體纏住安全問題不放,還被警方以調查取證等原因暫停了所有的拍攝,無論是製片方還是影視城都是損失巨大。可不管誰找他求情,他一概不給麵子,冷硬鐵血的一麵十足令人膽寒。
而這一切,鍾亦可都完全不知情。直到向思默來看她時,她才從向思默和佟佑安兩人的聊天中,聽出些端倪。
她難以相信,“所以,那馬不是偶然發狂,而是有人故意要害我?”
向思默無奈笑著,“是啊,幸好那天有老佟在,不然我估計你肯定難逃一劫,所以老佟才發飆的。他這一發飆啊,幾乎撼動了半個槿城。”
見佟佑安並不搭言,鍾亦可問道,“那個想害我的人是誰,查出來了嗎?”
“說來你不信。”向思默聳聳肩,“就是你一心把她當好人,還讓她做你助理,讓我rì後多提點她培養她的那個範昕羽。”
鍾亦可愣住,“小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