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從那裏來的,泡了也不知多青年了,整個都爛掉,順著河流漂向遠方,消失在眼前。而且不止一兩根,仔細看,很多,無論是河邊還是河中央,全是白骨。
“這到底怎麼回事?”葉落有點發毛,無名的大河隔斷了古路,要如何才能過河。
大河寬闊,漂著白骨,稱之為白骨河也不為過,透著死亡的味道。
雖然此河看上去很嚇人,可葉落卻沒有退路,要渡河。他沿著河岸走,不久在岸邊發現了一個獨木小舟,一把木漿。小舟很小,很簡單,落在沙灘上,很多地方都已經在腐爛了。
葉落晃了晃小舟,雖在腐爛,卻還算結實,不曾散架。他打定了主意,心中還抱著一絲喜悅:“有此舟,渡河不是問題了。”
如果是湍急的河流,這樣一艘獨木小舟頃刻間便會覆滅。但此河雖大,卻不起波瀾,葉落想著,隻要有個東西可以漂浮,就足夠了。
小舟入水,葉落劃動木漿,舟快速的往河中劃去。
身旁不時有腐爛的白骨與獨木小舟擦肩而過,葉落盡量躲開那些白骨。很順利,如他所料,白骨腐爛,大河已死,河中並無任何生靈。
河麵太寬闊了,一個人,一艘獨木小舟在劃,如同大海裏的一葉扁舟,那麼渺小。葉落也不心急,在白骨河中獨遊,也別有一番滋味。
不久後,他已經來到大河中央,回頭不見堤岸。倒是前方,出現了一座巨山,遠遠的看去,如同一座島嶼,聳立在大海中。
“河中怎麼有座山?說不定裏麵有祭壇。”葉落眼睛發光,第一個念頭想到的是能夠送他回內地的祭壇。那座山,不太高,卻很大,被霧氣繚繞,如同身下的河水般,詼諧、昏暗。
大河中聳立的一座山,很不尋常。但葉落管不了那麼多,登上大山。
進入大山上,葉落才發現這是一座環形山,中間是凹陷的。
“這座山,也死了!”
葉落歎氣說道。環形大山,內部廣袤,但溝壑縱橫,山體崩裂,支離破碎,處處透著滄桑與死亡的氣息。他看到了倒塌的巨大牆體,還有淩亂散落的少數瓦礫,這裏似乎,曾經也有生靈存在過、居住過。
隻是不知發生了什麼,一切都煙消雲散,埋在曆史的塵埃中了。
“咿呀,爹爹,好凶。”這時,呼呼突然蘇醒,揮舞著它那些小腳丫,指著前方叫道。
“凶!難道有凶靈存在。”葉落一下子就警覺起來,掃視四周。可是,偌大的地方,一片死寂,除了大風呼嘯的聲音,什麼也沒有。
“爹爹,前麵。”呼呼扯著葉落的頭發叫嚷,葉落很快就明白了呼呼的意思,往前方走去:“呼呼,你發現了什麼?”
呼呼是荒古異種的子嗣,與生俱來的直覺非常人能比。它向來安靜,現在舉動異常,說明這裏有讓它不安的東西。大地是殘破的,荒涼死寂,仿佛行走在世界遺跡中,有點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