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說,“我聽了的。”
玉姐就抱著孩子對著我說,“叫舅舅。”
孩子看著我叫了聲“舅舅”。
我明明是孩子的父親,玉姐卻讓他叫我舅舅,這讓我有點別扭,但又不好說什麼,就把孩子抱過來看著。孩子多半長得像玉姐,卻也能夠看到我的影子,我知道,對於他來說,我這個父親是對不住他的,沒有給過他什麼,很少陪伴他,這是一個遺憾,也是我的內疚,但這種內疚,會永遠無法彌補。
我抱著孩子走到病床跟前去,先叫了一聲“爸爸”,又問候玉姐的媽媽。
我在那裏住了幾天,陪了陪爸爸和孩子,也和玉姐舊情重溫,就在玉姐的媽媽出院這天,鄧老板來了,他看望了一下玉姐的媽媽,吃了一頓飯,就帶著玉姐和孩子回去了。
這些天我和玉姐睡了好幾次,可她就是不肯答應幫我媽媽,這讓我有點鬱悶。
玉姐走了之後,我也離開了,爸爸送我上車的時候說,“你媽媽真的需要的話,爸爸這裏砸鍋賣鐵,也還湊得起來五六千萬。”
“如果需要,到時候我會和爸爸聯係的。”說完我開車離開,爸爸站在那裏送我。
我回到家裏的時候,是蕙姐給我開的門,她看到我就笑了一下,開大門讓我進去。
我進去後雙手快速在蕙姐臉上一摸,同時說道,“媽,我回來了!”
蕙姐笑了一下走到裏麵去了,她穿著拖鞋,睡衣,頭發披散著,一看就知道我不在這些天,她是跟媽媽一起住在家裏的。
媽媽從裏麵出來看到我就問,“小河,你弄到資金了麼?”
聽到媽媽開口就問這個,我就知道她們在等我救急呢,我說,“我老爸說他可以湊上五六千萬給我們。”
媽媽說,“五六千萬怎麼夠,杯水車薪,至少得兩個億才行。”
我說,“媽,你這個攤子也鋪得太大了吧,人心不足蛇吞象,總想一口吃成胖子,急功近利,這下好,遇到問題尾大不掉,傻眼了不是?”
聽了我的話之後,媽媽一臉的別扭和難堪,她說,“房地產不做大點怎麼行,誰會知道政策說變就變。”
“那你現在有辦法了麼?”我拿了一個飲料打開喝著。
媽媽愁眉苦臉地說,“有什麼辦法,就等你呢。”
我說,“那要不要先把爸爸的那五六千萬拿過來用用?”
媽媽沒有說話,她在盤算這件事。
蕙姐這時候出來說,“要是不能給施工單位錢,他們會停工的。”
我說,“先欠著不行麼?”
蕙姐說,“你媽媽已經跟施工單位談過了,可人家不答應啊,非得按照原先的合同細節走,資金不到位就停工。你媽媽都急得跟什麼似的了。”
我說,“要是真的破產了,損失最大的是你,姐,你就不急麼?”
蕙姐聽了我的話就一臉的焦慮,她說,“我怎麼會不急,能求的人都求了,也沒有辦法。”
我說,“柳麗的男人胡老板不是很有錢麼,可不可以讓他給咱們擔保一下,貸款出來。”
蕙姐說,“我找過胡老板的,他的公司就是咱們項目的承包商之一,別說讓他擔保了,就是說先欠他一下都不行,商人隻認錢。”
我想到了鬱紅蕾,記得上次媽媽遇到資金危機,就是她幫忙度過的,現在媽媽又遇到困難,不妨再求助她一下。
我拿出手機,找到了紅姐的號碼撥打過去,很快紅姐就接了,她說,“是小河吧?”
我一聽就笑了,“紅姐,想不到這麼久不見,你一開口就知道是我。”
紅姐笑著說,“手機有來電顯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