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很喜歡和她們在一起排練的,蕙姐的熟婦魅力,柳麗的清純秀氣,萍萍的靚麗健美,當她們穿著緊身衣,銀色的芭蕾舞鞋,在我跟前翩翩起舞的時候,給人的感覺是那樣的賞心悅目。
我知道,我受到了團裏一些男演員的嫉妒,但嫉妒也沒有用,他們沒有我的身體條件好,沒有我的舞蹈造詣高,沒有我的天賦,也沒有我的經驗,更沒有我和蕙姐這樣親密無間的關係,在舞蹈團,除了蕙姐是老板之外,我的地位就是老二,誰不服氣可以辭職走人。
蕙姐聘用了一個編導,名字叫張成星,是個小有名氣的編舞家,一副離經叛道,倨傲不遜的性格,不修邊幅,喜歡留長頭發,大胡子,皮膚又黑,三十多歲人看上去像是六十多,看上去像個大猩猩,大家給他起了個外號叫“猩猩”。
我讓猩猩給我和蕙姐、萍萍、柳麗四個人創編一個四人舞,他琢磨了幾天,結果想出來了個《金瓶梅》,他讓我演西門慶,蕙姐演潘金蓮,萍萍演李瓶兒,柳麗演龐春梅,演的是金瓶梅三個女人在西門慶跟前爭寵的情景。
開始排練的時候,蕙姐倒還很配合,後麵發現這個題材的確有點太香豔低俗,沒有一點正麵的東西,於是蕙姐開始反對,接下來萍萍也開始質疑,認為這個題材不好,如果編成四人舞,會搞成爭風吃醋的鬧劇。幾個人在一起摸爬滾打抱,實在是有悖芭蕾舞積極向上的精神。
被蕙姐和萍萍這麼一反對,猩猩就不吭聲了,排練就此中斷。
的確,在商品經濟的大潮中,國人為了迎合市場,一切向錢看,已經失去了思想,放棄了節操,別說舞蹈作品,就是影視作品,也都放棄了文以載道的初衷,變成了文以載樂,文以載俗,再變成文以載欲,甚至是文以載色,在這個過程中失去了自我。
接下來,猩猩冥思苦想了幾天,又給我們創編了一個《四季女神》,由四個女演員分別扮演“春夏秋冬”四個女神,春之女神由蕙姐扮演,夏之女神由萍萍扮演,秋之女神由柳麗扮演,還少一個冬之女神,讓陸瑩瑩扮演,而我則扮演大地之神。
這個編排得到了蕙姐的認可,於是我們排練了下來。
過了幾天,舞蹈團的行政審批通過了,拿到了許可證,蕙姐舉辦了一個儀式慶祝舞蹈團成立,我通過萍萍邀請萍萍的爸爸媽媽參加,並且為我們剪彩。
萍萍的爸爸媽媽果然來了,書記的出席,自然會跟隨一批官員,也會跟隨一批記者,有了記者就會有鋪天蓋地的新聞報道。
這樣一來,舞蹈團開局不錯,蕙姐很開心。
剪彩儀式之後進行了首次演出,除了領導之外,來的還有學員親朋好友這些,上千人的劇場坐得滿滿的。演出節目裏,有我和柳麗的《泰伊思》,也有我和萍萍的一段《堂吉訶德》雙人舞,但蕙姐今天沒有上台,作為老板,她須要應酬一些事情。
演出完畢後,萍萍的母親來到了後台,萍萍和媽媽擁抱了一下,然後把我介紹給她母親,“媽媽,這是我的舞伴小河。”
萍萍媽媽就把我看著,她認出來我是那天晚上開車送萍萍回家的那個,似乎明白了什麼。
我禮貌地對她說,“阿姨您好。”
武萍萍的母親和我握了一下手說,“祝賀你們的演出很成功,你很棒哦。”
我說,“謝謝阿姨。”
柳麗的父母也來了,他們看了我和柳麗的演出。當柳麗把我介紹給她父母時,他們很禮貌地向我點點頭,卻沒有說話。看得出來,他們是做小本生意的,常年辛勞,全力以赴掙錢供養柳麗上學。
如果說萍萍是大家閨秀,柳麗就是小家碧玉。
然後我組織演員和家長們進行合影,完了之後,演員們都和家長一起回去。蕙姐就到大門口去送行,我就跟在她身邊。
等到演員和家長都走光了之後,我也要離開了,我正想和蕙姐告別,卻看見她老公錢老板開車來接她。
當著錢老板的麵,蕙姐沒有跟我告辭,上了錢老板的車走了。
舞蹈團成立了,我是蕙姐的助理,也是主演,自然比較忙。
這天我接到了王二丫的手機電話,她約我在一家咖啡館見麵。
我按時到了那裏,王二丫已經在那裏等我了,她告訴我,她找到了錢老板外遇的證據。除了合法妻子白茹蕙之外,錢老板還和兩個女人有染,長期保持情人關係,一個叫朱安琳,是他手下的財務總監,一個叫馬小書,是個有夫之婦,職務是旅遊局副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