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姐看著我笑了,她說,“柳麗如花似玉的身體被你給得去了,便宜了你,你就應該跪下來贖罪才是!”
我低頭跪著沒有說話。
柳麗看見我跪著就說,“小河,你不要這樣,我沒有怪你。”
我還是跪著不動。
蕙姐就說我,“你起來吧,這麼跪著妹妹要心疼的。”
我依然跪著不動。她們就一起拉我起來。我起來後依然低著頭,像個罪人一樣站著。
蕙姐就對我說,“小河,你先回去吧。”
我低頭站著不動。
蕙姐又說,“你這麼傻站著幹什麼呢,回去吧。”
我看看時間,馬上要上課了,我隻好對柳麗說,“我先走了。”說完就出來,輕輕帶上門下去。
下麵是文化課,蕙姐把大家的舞蹈劇本拿來,她主持進行講評討論。
這時候的蕙姐,已經完全不似辦公室裏那個蕙姐了,恢複了她這個年齡女人作為老師的成熟和老練,她的睿智和善解人意,說話的語氣和風度,都讓人尊敬。
我有點愕然,感覺此時的她,和那個在我懷裏顫栗,嬌羞而又可愛的蕙姐,完全判若二人。
柳麗就坐在我前麵,本來她就是文靜的性格,這時候就更安靜起來,一直很規矩地坐著,有一種被害羞事籠罩著的神態。當然,這隻有我才能看出來。
我的目光投向右邊座位上的萍萍,她今天穿一件很時髦的深藍色西裝,下麵是筒裙,腳上是高跟鞋,一副空姐的裝扮,很漂亮,也很高貴,氣質不凡。她那已經發育成熟的身體,帶著成年人的風韻,卻依然有著一張女孩那樣清純秀麗的臉龐。
當我看她的時候,她也在看我,她對我笑了一下,我也笑了一下,就不由得低下了頭,回避開她的目光。不知道怎麼搞的,我看見她對我笑,心裏就有點虛,那是對她的內疚,還有負罪感。毫無疑問,她是全身心愛著我的,而我卻另外還有蕙姐和柳麗。
下課後,蕙姐走了,我出了教室回舞蹈室去。剛剛走在半路上,突然有人從後麵按住了我的肩膀,一下就跳起來壓在了我身上。我猝不及防,被壓得踉蹌兩步,趕緊用力站穩了。這是萍萍,隻有她才這麼野,經常和我這樣鬧著玩。
她雙手按住我的肩膀,把整個身體重量都壓在我身上。
我不敢回頭,怕把她掉下來摔著,就隻好小心翼翼地支撐著她往前走。她在我背上麵調皮地笑著。就這樣,我把她支撐著走到舞蹈室裏。
她這才從我背上跳下來,一副調皮的樣子,對我說,“不錯,獎勵你一塊巧克力!”她拿出一塊巧克力,先讓我咬一口,再把另外半塊放進她自己嘴裏。
我吃著巧克力說,“別吃甜的,小心超重了又要減下來!”
她說,“放心,半塊巧克力重不了。”
“武萍萍同學。”蕙姐走來喊她的名字。
萍萍看見蕙姐就趕緊把嘴巴閉住,不讓她看見她在吃巧克力。
蕙姐對萍萍說,“你把舞蹈班的規矩背一下。”
萍萍知道吃零食被蕙姐抓住了,她笑了一下,滿不在乎的樣子說,“不許在在校時間吃零食,不許在上課時間使用手機,不許……”
蕙姐打斷她說,“你做到了麼?”
萍萍就不說話,臉上卻笑嘻嘻的不當回事。
“罰你打掃舞蹈室,你一個人完成,要把地板擦幹淨,到時候我要檢查!”蕙姐說完走了。
萍萍隻好去拿地板擦打掃地板。她先把地板擦拿去衝洗了一下,回來就推著地板擦在舞蹈室裏跑來跑去擦地板。我就在旁邊看著她笑。萍萍看見蕙姐走了,也笑了起來,舉起地板擦在我頭上揮舞一下,然後繼續跑來跑去把地板擦拭著。
大家都在一邊看著。
這種被罰擦拭地板的事,差不多大部分人都有過,所以大家誰也別笑誰。
舞蹈室很大,武萍萍跑來跑去擦拭了一會,就已經出汗了,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去外麵洗了地板擦,回來繼續擦著。
等她把舞蹈室整個地板都擦拭完畢之後,已經滿頭是汗,就坐下來休息。
這時蕙姐又回來了,檢查了一下地板之後,她對武萍萍說,“從今天起,你和楊小兵同學一起搭檔,排練羅密歐與朱麗葉雙人舞。”
萍萍說,“我和小河一直是搭檔,為什麼要變?”
“因為你個子比較高。”蕙姐說完走了。
萍萍就有點不服氣,卻也說不得什麼。沒人的時候,武萍萍很生氣地對我說,“她老是和我過不去,仗著是老板,處處給我小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