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姐說,“本來就是你,你能說不是麼?”
“可有些事你別對媽媽說啊,這是咱們兩個的秘密對不對?”
蕙姐有點難堪地笑了,“反正你媽媽又不是外人。”
“你有委屈對我說,我是你老公對吧?”
“你這麼小,怎麼當得了老公,小公還差不多!”蕙姐笑著依偎在我懷裏說。
我剛要和她說話,這時媽媽在外麵說,“小河,小蕙,我去公司裏了,你們在家啊!”
我和蕙姐就出去送媽媽,媽媽走了之後,我們回來到我房間裏,我教她玩電子遊戲,但她對這個並不感興趣,玩了一會就說,“小河,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
我當然答應,就陪她出去,到了外麵,她習慣性地拉著我的手,好像怕我走丟了一樣。
就這樣,我們兩個人在街上閑逛,不知不覺就來到了藝校,兩個人進去看。
到了教學樓裏麵的舞蹈室裏,因為周末,舞蹈室裏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舞蹈室有乳膠地板,還有巨大的牆鏡,裝修得很漂亮。
蕙姐看到牆上有很多照片,就走過去看著,指著其中一張照片問我說,“這些都是你們班上的男生麼?”
她說的這張照片,是我們全班男生的擺拍,十多個男生,都光著膀子,個個盡量把肌肉弄得強大無比,表情冷峻傲慢,做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眾星拱月似地環繞在一個男生周圍,而中間這個男生,牛逼哄哄地單手托舉著一個女生,那模樣讓人想到董存瑞托舉著炸藥包。
我告訴蕙姐說,“這是我們剛剛創作的一個群舞,名字叫《狩獵》,表現的是古代的原始部落狩獵的場景,中間那個角色是部落首領,那個被她高高地托舉著的女生是一隻梅花鹿,他們的獵物。在此之前,她被這些男生群體圍獵追逐,無處可逃,最後落入魔掌,成為了祭奠品。”
蕙姐笑著說,“看你們這些男生,個個都是欠揍的樣子,這那裏是在表現舞蹈,而是在胡鬧!”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說,“這個舞蹈是我創編的,被你這麼一批,好有失敗感。”
“哈哈,你早不說你是編的?”蕙姐笑了。
我說,“要早說了你不就盡挑好的說了麼,這樣比較客觀不是?”
“要早知道你是創編的,我會批得你體無完膚的!”蕙姐笑著說。
我做出受到傷害的樣子,“看你,好像我就不能創編了似的,記得當年你主演的《仙鶴的傳說》,劇本還是我寫的呢。”
“好漢不提當年勇對吧?”蕙姐這樣問我。看得出來她喜歡和我抬杠。
我說,“我現在可是留過洋,鍍過金回來的,怎麼說也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了對吧?”
蕙姐說,“你在國外演出的那些照片,編舞倒是很有特色的。”
“那是史密斯的風格,屬於法國,屬於歐洲,我想搞一個我自己的風格的舞蹈流派,做了一下嚐試,好像並不怎麼成功,首先就被你給斃了。”我有點鬱悶起來。
蕙姐笑著說,“我哪裏給你斃了?我是在和你鬧著玩的,其實你創編得還是不錯的。”
我手指點著她說,“看,開始圓滑起來了不是?”
蕙姐笑著說,“我說的是真的,至少你這個題材選擇不錯,具有民族性,不過麼,讓一群男生狩獵一個女生,這樣的舞蹈動作編排會比較亂,容易搞成一場鬧劇,你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
我說,“當然是分主次了啊,十幾個男演員,大部分都是在周圍群舞,隻有四個男演員圍繞在女演員周圍,對女演員圍追堵截,運用大量快速的跳躍,穿梭,托舉,拋接來表現梅花鹿在獵人中間奔逃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