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她反唇相譏說,“孟老還可以做你爺爺了呢。”
“爺爺怎麼了,我願意,我有戀老癖,行了吧?”亞欣一副想要和我吵架的架勢。
我怪眼看著她,放低了語氣,息事寧人地說,“你扛你的老洋槍就是了,幹嘛這樣說我們?”
我說她扛老洋槍,當然是影射她和孟老的關係。
亞欣氣呼呼地看著我,她挖苦我說,“你是追小雨的媽媽沒追上,就找那個俄羅斯老女人當替補。”
本來我想息事寧人,看到她這樣說,就又來了火氣,我針鋒相對地說,“你是和蕙姐爭我,被人家用巴西柔術給打敗了,才找了孟老做替補。”
聽了我這話,她就有些氣恨的神情,盯著我看著,淚水在眼睛裏打轉,她低聲罵我說,“你混蛋!”
看到她這樣,我有點難堪,想到畢竟和她一起漂洋過海出來跳舞,怎麼說也不應該把關係搞僵,於是我冷靜下來,有點委屈地對她說,“你都和孟老在一起,我就不能有個伴?”
“我不怎麼愛他!”亞欣說。
她要是說她愛孟老,我還會尊重她,可現在聽她這麼一說,我立刻就有點看不起她了,鄙視了她一下說,“那你還跟他在一起?”
“我跟孟老在一起是為了氣你,也報複我自己。”亞欣說這句話的時候是脫口而出的,但說出來,她就後悔了,就撅起嘴巴看著我,有點可憐巴巴的樣子。
我鄙視了她一下,“你就玩你的憤世嫉俗,玩你的叛逆另類好了,自作自受。”
“還是你了解我。”亞欣抬起頭來看著我,看得出來她有些生氣,更多的是傷心,她說,“我相信緣分!”
我說,“我和安娜就是緣分。”
她又語氣很輕地罵我,“你是個王八蛋!”
我就白眼把她看了一會,然後嘲笑她說,“孟老雖然年紀大了一點,但還是挺有魅力的。”
她看著我,顯然在琢磨該怎樣對我進行報複,但她卻笑了,“你看見過我和孟老在一起的視頻對吧,不要嫉妒哦!”
的確,她給我發過她和孟老在一起的視頻,目的是打擊我,氣我,今天她得意洋洋原地說出來,我當然有點生氣,但我不會讓她看出來,我做出毫不在意的樣子挖苦她說,“即然這樣,你嫁給他得了,等他死了,你可以得到財產。”
亞欣覺察到我是在氣她,她反而不生氣了,她不想讓我得逞,她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笑著說,“他還沒有我的錢多呢。”
我知道,她家裏有錢,雖然說父母離異,可錢不會少給她,她現在怎麼說也算是個小款姐,或者是小富婆。
我說,“不過,你跟了他倒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你有機會來法國跳舞,我也跟著沾光。”
這下輪到她白眼看我了,“那你還說這些?”
我說,“反正我知道疏不間親。”
“什麼是疏不間親?”她顯然沒有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就是看到別人關係好的時候,不要挑撥離間。”
“誰挑撥離間了?”
“你就在挑撥我和安娜的關係。”
“我是覺得安娜配不上你而已。”她撅著嘴巴,有點困窘的樣子,低聲地說,“好白菜讓豬拱了。”
我鄙視她說,“咱們中國人啊,就是這點不好,思維方式有問題,不知道尊重別人,心理齷齪,說話嘴巴損,不像外國人一樣簡單,超然,包容。”為了不惹她生氣,我後麵又加上了一句,“我有時候也有這個毛病。”
聽了我這些話之後,她就把我看著,好像受了委屈似的,有那麼一點難堪,但這次,她沒有再打擊我,而是用試探的語氣對我說,“你離開安娜,我離開孟老,我們兩個到一起,你說好不好?”
她這句話讓我收起了和她對抗的情緒,我變得嚴肅起來,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後對她說,“不行的。”
“為什麼?”她因為失望,幾乎要哭的樣子。
我說,“已經走過的路,沒有辦法回頭……再說了,我們兩個都太任性,太倔強,太另類,在一起不合適。”
她沒有再說什麼,起身離開了。
那以後好多天,亞欣都不跟我說話,顯然生氣了。
我也不主動去理她,免得她有機會打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