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媽媽有點光火的樣子。

我對蕙姐說,“姐,你叫啊,聽話啊,乖!”

蕙姐這時候滿臉緋紅,被我逼得沒有辦法,就真的叫了媽媽一聲,“媽!”

媽媽嚇了一跳,趕緊說,“別,小蕙,我不反對你和小河在一起,可你也別叫我媽,我怕被你給叫老了。”

蕙姐就笑得前仰後合的。

媽媽也笑了,卻用惱火的目光看著我,似乎想要罵我的樣子。

吃完飯之後,蕙姐在廚房裏麵幫媽媽收拾,她們在說話。

媽媽說,“小河還是個孩子,他對你是負不了什麼責任的,的時候吃虧的是你自己,現在你馬上三十的人了,自己有腦子,你自己看著辦吧。”

蕙姐就不說話。

媽媽問她,“你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

蕙姐這才說,“我能怎麼想呢,反正就是,小河喜歡我,我不會拒絕他,如果他不喜歡我了,我也不會賴著他不放。”

媽媽說,“那你以後就住在家裏吧。”

蕙姐說,“哪裏都可以住的。”

下麵她們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收拾完了之後,媽媽照例去午休。

我打了個電話讓張茵來上班,到了一點半,張茵來了,我就和蕙姐一起去團裏訓練。張茵開車送我們。

今天訓練亞欣沒有來,到了結束的時候,我和蕙姐換了衣服準備離開,這時候孟老走來對蕙姐說,“白女士,我有話要和你說。”

蕙姐停下來對孟老說,“請講。”

孟老操著洋腔說,“你把韓亞欣解雇了,要是解雇不好的舞蹈演員,我不會反對,但韓亞欣是最優秀的女演員,你這樣做,我很不理解,作為總監,我反對你這樣做。”

蕙姐說,“這是我個人的決定。”

孟老說,“可解雇舞蹈演員是公司的事,我有權力要求你做出解釋。”

麵對孟老的固執,蕙姐有點難堪了,她說,“對不起,我不想對你解釋什麼。”說完她拉開車門上了車。

孟老對著蕙姐喊,“我抗議你怎麼做!”

蕙姐在車裏不理會孟老。

我對孟老說,“事情是這樣的,韓亞欣因為嫉妒心,對白老師進行了人身暴力攻擊。”

孟老說,“如果真是這樣,那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法律問題,不是公司的事情,公司就是留住最好的演員。”

蕙姐就問孟老說,“如果我堅持要解雇韓亞欣,你會怎麼做?”

孟老說,“我辭職!”

“我批準你的辭職。”蕙姐說完拉開了車門,“小河,我們走。”

我跟著蕙姐上了車,張茵開車離開了。

蕙姐同意孟老的辭職,這讓我有點吃驚,在車裏,我對她說,“姐,姐,要是孟總監真的辭職了,那可怎麼辦?”

蕙姐毫不在意地說,“有他沒他都一樣。”

我不再說話了,心裏卻有點無奈,卻也感覺到蕙姐很有魄力,對於孟老的威脅,不肯讓步。

回到家裏,蕙姐照例去洗澡,我在自己房間裏上網,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亞欣打來的,接通後她說,“小河,姓白的把我給炒了。”

我說,“不光是把你給炒了,孟老給你說情,還威脅要辭職,白總也沒有讓步,連孟老一起炒了。”

“那可怎麼辦啊?”亞欣焦急的語氣。

我說,“你居然動手打人,這樣的行為,總得付出點代價對吧?”

亞欣說,“你也辭職,她就怕了。”

我說,“我才不會辭職呢。”

“你要是不辭職,咱倆就算完了。”亞欣發出了她的最後通牒。

“你打人是不對的,我不會站在你這邊。”說完我把手機關了。

亞欣說要和我完了,那就完了吧,反正我和她從來就沒有開始過,無所謂完不完。我有蕙姐,不在乎失去整個世界,何況一個亞欣。

亞欣高估了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想讓我和她一夥拆蕙姐的台,想都別想。

從那以後,亞欣不來了,孟老也走了。

舞蹈團依然正常訓練,由於最近沒有演出,訓練也就沒有抓得那麼緊,原先是全天集體訓練,現在改成半天。

這樣一來,蕙姐閑暇的時間就多了,她喜歡上網,經常在QQ裏和人聊天。

這天,我在外麵和大鼻子,老蔣他們幾個在一起喝了酒回來,進到家裏,蕙姐正在洗澡間裏給媽媽做按摩,我到門口看她們,蕙姐看到我回來了就笑著說,“我們在做按摩,你來看什麼?”

我有點不好意思,就笑了一下離開了,進到我的房間裏,我的電腦開著,我坐下來看,蕙姐的QQ是開著的,她剛剛和一個叫城市獵人的人在聊天,內容是這樣的:

城市獵人:嗨,你好!

孤獨舞者:你好。

城市獵人:從你的名字上看,你是跳舞的對吧?

孤獨舞者:我是舞蹈演員。

城市獵人:可以看看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