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對她說,“我媽讓我來接你們。”

燕姐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

小雨這時候就幫著燕姐擦汗,她們母女兩個在一起親昵的樣子,給人很溫馨的感覺。

我對她們說,“我在外麵等你們。”說完就出來,到外麵車裏玩手機。

過了一會,燕姐和小雨出來了,她們已經換了衣服,燕姐穿著黑衣黒褲,黑色高跟鞋,挽個發髻在頭上,顯得高雅美豔;小雨穿著灰色蝙蝠衫,牛仔褲,中跟鞋,看上去清純靚麗。

看到她們出來了,我就下車打開車門,讓她們坐進車裏之後,再把車門關上,然後進到駕駛室裏,開了車去我家。

到了家裏,媽媽看到她們就笑著和燕姐擁抱,她說,“燕芳,真是的,想死我了!”

燕姐也笑著說,“海萍姐,我也想你啊。”

媽媽笑著說,“你永遠都是那麼漂亮!”

燕姐笑著說,“海萍姐你也一樣的啊。”

媽媽又拉著小雨的手笑著說,“小雨越來越漂亮了呢!”

小雨笑著說,“阿姨好。”

媽媽笑著說,“多討人喜歡啊!”說完把小雨親了一下。

小雨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

然後媽媽請他們到客廳裏坐下,我就拿了飲料和水果來給她們,然後陪著他們坐著。媽媽就到廚房裏麵去忙,燕姐也到廚房裏幫媽媽。

小雨是第一次來家裏,她就把家裏房間看了一下,然後到我的臥室裏去看,我就陪著她,她看了我的臥室之後說,“小河這是你的房間啊?”

我說,“是啊,回家來我就睡在這裏。”

小雨說,“還可以吧,挺幹淨整潔的。”

我悄悄地對她說,“這是因為你和你媽媽要來,才特地收拾了一下,平時亂七八糟的,被子都不疊。”

小雨笑著說,“你倒是挺誠實的,亂七八糟,不疊被子,符合你的性格特征。”

我笑了一下說,“還是你了解我。”

小雨又到陽台上去看了一下,高樓林立的大都市一望無際,她笑著說,“這裏視野還挺好的。”

我說,“是啊,感覺每天都有變化,特別是晚上,各種燈光亮起來,萬家燈火,很好看的。”

小雨說,“那你就天天看好了。”

我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小雨就回客廳裏去了,我在陽台上站立了片刻,也回到客廳裏去,就聽到媽媽在廚房裏和燕姐說話。

媽媽說,“燕芳,你們最近還在演出麼?”

燕姐說,“這幾天在休整排練,已經聯係到了演出業務,過兩天去蘇州演兩場,再去杭州演兩場。”

媽媽問,“你還上場麼?”

燕姐說,“蘇州的兩場是小雨上,杭州那兩場我上。”

媽媽問,“都是小河和你們一起演麼?”

燕姐說,“當然是了。”

媽媽說,“蘇州的演出我就不去看了,過兩天要去寧波,等事情辦完了,興許能趕上你們杭州的演出的。”

燕姐說,“歡迎你來看。”

媽媽說,“聽小河說,原來的兩個經理和總監,拿了錢逃跑了,演出團是你辦的,損失了不少吧?”

燕姐說,“差不多有個一百二十萬吧。”

媽媽說,“那兩個該死的,心腸這麼壞,好好的人不做,偏偏要做這種事情,就算拿了一百二十萬到了國外,又有多大個花頭,反而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損人不利己!”

燕姐就沒有說話。

然後媽媽又說,“聽說白老板不肯出資幫你度過這個難關,這我就想不明白了,好歹你們也是夫妻,又有小雨這麼一個可愛的女兒,他怎麼就這麼不通情理呢,手裏有那麼多錢,留著也帶不走,真是越有錢越摳。”

我聽到媽媽說這些,心裏就有點別扭,討厭媽媽多嘴,什麼話都往外說,也不管人家愛不愛聽。

接下來聽到燕姐輕輕地說,“他的錢是他的,花不花是他的事。”

媽媽說,“既然是夫妻,財產就是共同的,要是他守著金山銀山不讓你動一個,那你還跟他那個老頭子幹什麼!”

燕姐就不再說話了,裏麵沉寂了下來。

小雨在客廳裏也聽到了媽媽和燕姐的對話,不由得有些鬱悶。

這時候我就忍不住說,“媽,人家家裏的事,你少說兩句行不行?”

媽媽一聽就笑了,對我說,“什麼人家家裏的事,我和你秦總是朋友,當然是無話不談,白老板那麼摳門,我是氣不過。”

我聽了媽媽這話就說,“媽,你說這些,好像是要鼓動人家離婚似的,也太那個了吧?”

媽媽倒是一點也不難堪,她理直氣壯地說,“本來嘛,夫妻一家人就是患難與共的,看著對方有難處都袖手旁觀,隔岸觀火,那還是什麼夫妻啊,換了誰不寒心?”

我被媽媽說得啞口無言,不由得有些別扭。

燕姐看到我們這樣,不由得笑了,依然很平和淡定的樣子,似乎毫不在意。我就喜歡燕姐這點,任何時候都從容淡定,溫文爾雅,骨子裏帶著一種高貴,不像媽媽,一副患得患失,斤斤計較,嘮嘮叨叨的樣子,俗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