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問我,“你沒事吧?”

我笑著對他們說,“沒事,就在這裏住段時間,靜靜心,思考一下人生,也不錯。”

爸爸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你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呢!”

媽媽卻笑了,她說,“你這孩子,這時候了還無所謂!”

我說,“我本來就沒有錯,我是正當防衛,是被迫的,警察不分黑白是非就抓我,是貪贓枉法,褻瀆法律。”

爸爸說,“你還是給我老實點,免得吃虧!”

我說,“放心吧,我還不至於傻到和國家暴力機器爭強鬥狠的地步。”

媽媽說,“你需要什麼就告訴我們,我們下次給你帶來。”

“也不需要什麼,早點把我弄出去就是了。”

到了探視時間,我就跟著管教人員回去。爸爸媽媽也離開了。

我被拘押了兩個多月,我想應該到了出庭接受法院判決的時候了,奇怪的是為什麼既不取保候審,也不進行判決,隻是把我拘押在這裏,莫非是黑崽他爹在利用權力營私舞弊,公報私仇?

又過了幾天,我正在外麵放風,一個管教人員走來對我說,“李小河,你被釋放了,收拾東西走吧!”

我離開了拘留所,到了外麵看到爸爸媽媽在等我,他們看到我就迎了上來,一副欣喜的表情。這讓我感覺到,任何時候,最愛自己的還是父母親。

“小河,你沒事吧?”媽媽抱住了我激動地問。

我輕輕地抱著媽媽說,“沒事的媽媽。”

然後我和爸爸也擁抱了一下,但沒有說話。

爸爸看著我說,“好像胖了一些。”

媽媽也說,“是啊。”

我沒好氣地說,“沒知識,那是裏麵不讓活動形成的虛胖!”

媽媽就笑了,“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爸爸說,“管他是不是虛胖呢,沒事就好,咱們回家吧!”

我們上了車,媽媽開車回去。

到了家裏,我先去街上理了個發,回來洗了澡,換了衣服,然後和爸爸媽媽一起吃飯。

吃飯的時候,爸爸對我說,“你小子,闖了這麼大的禍,爸爸媽媽為了你的事,費了多大勁你知道麼?爸爸連公司的事都放下了,托人情送禮就花了十幾萬!”

我說,“你們傻啊,誰讓你們這樣的,本來我的事也就這樣了,愛怎麼地就這麼地好了,能怎麼樣?到頭來警察覺得沒什麼意思,也就把我給放了,可你們這麼咋咋呼呼的到處活動,警察看到你們有點錢,有油水可撈,反而故意拿你,好多從你們身上搞點好處出來,你們這樣是花錢費力讓我多坐幾天牢,這種事媽媽是女人不懂,你年紀一大把,活了幾十年還不懂,笨死!”

爸爸一愣,眼睛掙得老大,“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說話呢,爸爸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

我說,“你什麼時候對我好過啊,媽媽給我點零花錢你都不讓,還說什麼男孩子要窮養,成心就是虐待,從小到大你就沒有關心過我!”

爸爸氣得說不出話來,隻是把我瞪著。

媽媽笑著訓我說,“小河,不許這麼跟爸爸說話!”

我說,“媽,爸爸這麼多年都對不住你,你還護著他!”

媽媽說,“你爸爸也有他的難處,你要體諒!”

“你要體諒你體諒好了,我才不呢!”

爸爸和媽媽互相看了看,一副無奈的樣子,看得出來,他們拿我沒辦法。

吃完飯之後,我離開家到街上散步,同時給燕姐打了個手機。手機進去之後就被收走了,出來的時候才還給我。

很快燕姐就接了,她開口就問,“是小河麼?”

我說,“燕姐,很開心你沒有忘了我!”

她說,“怎麼能忘了呢,天天都在為你擔心。”

“我在裏麵一直等你來看我,可你沒有來。”我有點小小的鬱悶。

“我去了的,可警方不讓見,說是直係親戚才可以見。”她有點內疚的語氣。

“現在我已經出來了,你在哪裏?”

“你已經出來了啊,那就好,你沒事吧?”

“沒事,燕姐,我想馬上見到你。”

她那邊沒有馬上回答,似乎有難言之隱。

“燕姐,怎麼了,難道你不想見我麼?”

她靜默了一下才說,“對不起小河,我已經結婚了。”

我又驚又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燕姐,你說什麼?結婚,和誰啊?”

她猶豫了一下之後說,“和白叔。”

我呆住了,腦子裏“轟轟”地響,天地好像旋轉了一下,有一種晴天霹靂般的感覺,好一會我才定下神來,“燕姐,你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