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梁詩穎看完劇情線,係統才幽幽的說:“其實你剛才不用躲的,直接被抓住就能完成任務。”
“……”可拉倒吧,這種殺一人救世界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梁詩穎翻了個白眼,不過這劇情線倒是給她提了個醒,還是得弄個合法的身份才能出麵,不然下場估計比原主好不了多少。
不過她倒是好奇了,那個騙子是怎麼知道原主的身份的呢?
要知道原主生怕給父親抹黑,把自己的身份守得死死的,作為花魁因為婉拒了貴客陪客的要求之後差點被老鴇打死的時候都咬牙沒說出來,按正常來說那個騙子根本不可能知道原主的身份,更別提這麼精準的給她贖身,理直氣壯的奪走她的信物了。
當清倌人這麼多年,她也是有幾分財貨的,雖然沒有都帶出來,可是也零零碎碎的裝滿了一個妝奩,光玉佩就有五塊,怎麼那個騙子就能精準的直到那塊桃花玉材質的玉佩就是她的信物呢?
若是她把所有的東西都奪走也就罷了,偏偏就拿走了桃花玉,總不能說是因為桃花玉好看吧?這裏麵可大有玄機了。
梁詩穎正想著,突然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是人的腳步聲,梁詩穎臉色一僵,手伸到裙下悄悄拔出了壓裙刀。
梁詩穎緊張的連大氣都不敢喘,凝神細聽著周圍的動靜,那人似乎在四周尋索了一番,好像沒有發現她,腳步聲漸漸遠去了,梁詩穎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下一秒聽到了一聲男聲說:“老子可算是找到你了。”
梁詩穎隻覺得頭皮發麻,仿佛是一隻被毒蛇盯上的倉鼠一般,一動也不敢動,那人似乎離得不遠,他大聲說:“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揪你出來?若是讓我揪你出來,你可沒有好果子吃。”
梁詩穎沒有動,她賭他其實沒有發現自己,過了半晌,外頭又一次沒有了動靜,那人似乎是離開了?
似乎是失去了貓捉老鼠的耐心,那人直接掀開了藤蔓,趁著月色,梁詩穎看清了來人的身影,他長得五大三粗,一身的匪氣,梁詩穎握住自己手裏的刀色厲內荏的說:“你,你別過來。”
那人樂了,不過是一個小娘們,就算手裏拿刀又能怎樣?一看她那弱不禁風的樣子,就知道她不敢用,李二娘可是許了他們八兩銀子的,抓住這個小娘們,還完賭場的債也夠去花樓住半個多月的了。
本來以為很簡單,誰知道從黃昏一直找到晚上都沒找到,眼看著夜色越來越深,其他人畏懼山林的野獸,都放棄了,也就是賭場催逼的緊,不然他才不冒險進來,這一進來財神爺不就來報喜了嗎?
這男人一想到八兩銀子,就心情大好,這會見這弱不禁風的小娘們敢拿刀威脅他,他像看笑話似的說:“還拿刀,來呀,你往這捅。”
梁詩穎假裝驚慌失措的往洞裏後退了一步,男人怕她跑脫,皺著眉伸手要抓她,看夠不著,也隻得往前走,洞口很是狹小,連梁詩穎都隻能側過身,別說是五大三粗的男人了。
他這一近身反而直接被卡在了石縫中,他倒也不怕,一手就抓住了梁詩穎的胳膊,正想往外拽,梁詩穎倒也不躲,反而順著他的力氣往前一道,用沒被抓住的手拿著小刀在月光下就著他頸動脈的位置狠狠的劃了一刀。
血刷的一下就飆了出來,濺了梁詩穎一身,那人不料自己陰溝裏翻船,狠狠的扯著梁詩穎的衣服,還想發狠,可惜梁詩穎是真的劃到了他的頸動脈,他還來不及動作就軟到了下去。
好在那些追兵似乎隻有他一個人進的這麼深,其他人並沒有趕上來,這個地方是不能待了,梁詩穎咬了咬牙,剝下了他的衣服穿上,脫下自己的衣服擦了擦身上的血跡,往男人身上一扔,趁著夜色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