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藥一覺睡到了臨近傍晚才被街上逐漸嘈雜起來的人聲給吵醒。
隨便動一下手臂上就傳來令人難受的酸脹感。她愁眉苦臉的捂著手臂翻了個身,把臉埋在枕頭裏,趁著沒人看見,像個小孩子一樣委屈的哼哼。
她用腦袋拱著枕頭,一個翻身,磕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上。
“啊,痛痛痛……”她捂著腦袋做起身,眼角掛著磕出來的淚水,轉頭看向放在枕頭旁邊的東西。
“啊……是藥研啊。”這時她才想起來自己昨天睡前把短刀放在了床頭。
“……”
等等,這樣說起來……
少女臉刷的紅透了,她抓過旁邊的枕頭壓在了短刀上邊,把整振刀都擋住了。
“你剛剛什麼都沒有看到!”她紅著臉低聲說道。
站在門邊的藥研無奈的笑了笑,歎了口氣。即使知道對方聽不見他的聲音也看不見他的動作還是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好好——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付喪神帶著笑意拖長了聲音。
過了半響,阿藥終於掙紮著爬下了柔軟的被褥,從包裏翻出替換的衣服等了會,直到她覺得藥研應該已經離開屋子,給她留下換衣服的空間後才艱難的用沒脫臼的那隻手換上衣服。
換完之後她都有些出汗了,手臂上的酸痛感讓她隻想躺著什麼都不幹,直到肌肉拉傷完全恢複。
但也隻限於想想。
阿藥談了口氣,從自己帶來的藥箱裏翻出了止痛和消炎的藥,混著茶水服下。
酸痛感慢慢減退了些,雖然還是有些不適,但起碼聊勝於無。
“還是得好好鍛煉啊……”阿藥小聲的自言自語道。
平時稍微注重鍛煉的話起碼下次再出現這種情況也不會有這麼嚴重的拉傷了。
默默的把鍛煉這一項任務放進到了鬼殺隊後要做的事情這一計劃表裏,阿藥開門走出了房間,正巧看到了正在走廊上和人說話的蝴蝶香奈惠。
少女依舊穿著隊服和如蝴蝶翅膀一般顏色斑斕的羽織,站在走廊盡頭,正偏著頭和麵前的隱說著什麼。
“那麼,後天就麻煩你了。”蝴蝶香奈惠對麵前的人笑了笑。
“是!!花柱大人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完成任務的!”剛加入隱不久的少年挺著的脊背鄭重的承諾,被黑色麵紗遮住的臉紅了一半。
“香奈惠。”阿藥見兩人聊完,就先出聲和蝴蝶香奈惠打招呼。
對方順著她的聲音看了過來,柔聲回應道:“早上好阿藥,已經醒了嗎?”
說完蝴蝶香奈惠帶著有些拘謹的隱隊員走了過來。
“這是川田,抱歉阿藥,杏壽郎君昨日說想和我去北邊一塊調查,順便拜訪他父親的舊友。這裏離鬼殺隊也不是很遠了,所以之後會由川田送你回去。”
別點到名的川田立刻上前了一步,朝阿藥鞠了個躬。“我是川田悟!之後會負責將醫城小姐送到鬼殺隊,請多多指教!”
“誒啊!我是醫城藥,接下來就麻煩川田先生了。”得知之後煉獄杏壽郎不會再與她同行的阿藥有些失落,但還是很快的調整心態,朝名為川田悟的隱隊員回了理。
初步認識過後川田就離開了,昨天的事還沒完全處理好,他還得去做些後續的收尾工作。
“抱歉阿藥。”川田走後蝴蝶香奈惠又一次朝阿藥道歉:“原本應該是由杏壽郎君送你回去的……”
昨天夜裏阿藥睡下之後她和煉獄杏壽郎並沒有著急休息。因為惡鬼都是在夜晚出沒的關係,到了夜晚劍士反而不會容易犯困。
昨晚蝴蝶香奈惠和煉獄杏壽郎說了她之後的安排,對方聽完之後也覺得北方的動靜有點異常,思考過後提出一起同去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