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之間，如果沒有愛了，一百種鍥而不舍，就是一百種徒勞無功。讓開！”
莫格利拽過箱子，淩熙被強大的拉力帶動，重心不穩，一個趔趄，手臂摩擦在牆上，瞬間滲出淺紅色血漬。但唐澄和陸子曰角度沒看到淩煕受傷。
“為什麼一定要做得這麼絕？”
“因為我不想被你一次又一次打擾，就算像普通人一樣見麵也會覺得尷尬。”
淩煕難過到極致後，祭出最後的掩飾。
“那我幫你提箱子，你心情好了早點回來。”
淩煕的極度卑微讓莫格利難過至極。
片刻猶豫後，莫格利還是避開淩煕，頭也不回地坐上一輛出租車離開。
淩熙愣愣坐在地上，任由眼淚流下來。
唐澄、陸子曰越看情況越不對勁，跑了過來。
淩熙馬上放下袖子，藏住傷口。
“我們分開了。”
“……你們，分手了？”
“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吧。晚安！”
不等兩人回複，淩熙轉身，匆匆跑回了家。
莫格利的新住處在快捷旅店裏，狹小的房間裏擺了一張單人床。
一個不到半米的窗戶作為唯一采光源，灰色的窗簾讓整個房間死氣沉沉。
莫格利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床邊的微信不斷響著。
儲 時：蛤蜊哥哥，你怎麼退群了。
儲 時：被盜號了嗎？
陸子曰：莫兄，你搬去哪裏了？
唐 澄：來認真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莫格利傷感地拉過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
莫格利離開後，眾人為了李昱珩的官司又忙碌了起來，大家也希望淩熙可以借著工作暫時忘記煩惱。
李昱珩在白板上列出幾個關鍵數據；顧源給每個人分發資料，又端茶遞水。
唐澄和陸子曰則不斷在筆記本上記要點，在資料上勾劃出關鍵信息。
“從報表上來說，森木在環保上8％的經費投入，根本就撐不起一套大型的排汙循環係統。這是我懷疑他們亂排亂放最重要的論點。”
“有說服力，但不構成直接證據，如果對方說，能用特殊渠道低價買到循環係統，你的懷疑就是偽命題。”
“所以，隻能是推測。”
“要贏下這場官司的，還需要一個排汙現場的關鍵證據。”
“現在儲時也在那邊，必要的時候，可以讓他們再去一次現場，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線索。”
雖然困難重重，但眾人信心滿滿。
“淩熙，你怎麼想的？”
這時，大家才發現淩熙望著窗外分神，根本沒有參與大家的討論之中。
陸子曰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他劃開屏幕，無比激動。
莫格利終於回信——老地方，找你有事。
陸子曰瞞著大家獨自與莫格利在大排檔裏見麵。
正值飯點，大排檔人聲喧鬧。莫格利和陸子曰相對而坐在靠窗的角落，氣氛怪異。
“莫兄突然搬走，微信不回，電話也不接。打算連我這個兄弟一起分掉嗎？”
“我知道你和唐澄都想問我很多問題，但我那時心裏很亂，不知道怎麼回答。”
“那你現在理清楚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