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旭撲倒向白藝淩,白藝淩被鄭理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和池旭的反應嚇得驚恐閃躲,鄭理拉住白藝淩向側一閃完美躲開池旭。
隻見池旭“啪塔”跪倒在地,毫無尊嚴。
鄭理忽然提高了八度驚訝道:“池旭,你這是幹什麼?還不起錢,你也用不著對前妻下跪吧!”
周圍人的目光逐漸朝著這邊看來。
池旭更是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鄭理壓低聲音告訴白藝淩:“我說我的,你隨意發揮就行!狠狠回擊那些欺負你的人!”
白藝淩不可置信地看著鄭理,卻在鄭理的臉上看到一股安心鎮定的力量,她暗自給自己打氣。
鄭理見圍觀的群眾變多,繼續假裝驚訝,大聲質問著池旭:“什麼?你的錢,還要拿來養他老婆的親戚?”
池旭從地上爬起來,趕緊阻止道:“你,你瞎嚷嚷什麼呀?”
“你,再怎麼也不能因為有了小孩缺錢花,就反過來坑你前妻的錢吧?她也是工薪階層,賺了錢也得交房租,也不夠生活,她又不是你祖宗,負責養你們一家人!”
鄭理的大嗓門吸引了無數看客,場內的賓客也陸陸續續跑了出來,看著外麵發生的一切。
白藝淩深吸一口氣,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什麼?你說要等掏空這些傻親戚的錢再考慮還我錢?你怎麼不說等你小孩辦60大壽了再還我呢?你拿著我和你親戚的錢,給老婆買那幾千一件的衣服、幾萬一雙的高跟鞋,厲害啊!”
白藝淩一口氣說完,連鄭理都驚呆了,不由自主地舉起了手悶聲鼓掌。
她心裏既害怕但又多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爽感,手心不知不覺出了很多汗。
周圍群眾們發出了“哇”的驚歎聲,緊接著是滿滿不屑的聲音。
“怎麼回事?”“騙子!”
小姚穿著10cm高跟鞋從內廳跑了出來,看著眼前混亂的場麵,束手無策。
鄭理看著眼前的混亂場景,有些滿意:“還不出就算了,這點錢我們也不稀罕,留著給他養老吧。我們走。”
鄭理攬著白藝淩,離開人群向外走去。
白藝淩走了兩步,回頭看向池旭對著新婚妻子道歉諂媚的樣子,心中火氣升騰,忽然有一股衝勁。她停下腳步,回頭,撇下鄭理徑直往池旭走去。
“池旭!”
池旭一回頭,忽然就見到一個拳頭向自己揮來,他隻感覺到兩眼狂冒金星,然後就臥倒在了地上。
“人渣!”
小姚見到池旭倒地不起,滿臉血流不止的狼狽畫麵,驚地花容失色。
“你怎麼打人呢!”
白藝淩不再理會他們的糾纏,白了一眼這位池旭的新太太,轉身走到鄭理身邊,與他相視一笑,留給所有人一個帥氣的背影。
夜晚,路邊燈火輝煌,來來往往的行人更為夜色增添幾分神秘。
白藝淩和鄭理坐在街邊的路牙上,看著夜色喝著啤酒。迷人的夜色和昏黃的燈光把白藝淩和鄭理的皮膚打磨地很好,一個帥,一個美。白藝淩想繼續喝酒,卻發現酒罐裏沒有了酒。身邊的鄭理適時地遞上一瓶開好的啤酒。她伸手去接,手指無意中觸碰到了鄭理的手指,像是一陣微電流流過了兩人的指尖。白藝淩趕緊拿下啤酒,轉頭平靜自己的內心。
“你說得對。離了婚,說不定會遇上更好的人。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有一種年輕時候才會有的衝動,居然想要好好談個戀愛。”白藝淩微醺著說道。
鄭理聽到這句話,心裏“咯噔”一下。
“但又一想,我都多少歲了?同齡的人孩子都已經上了小學。我是不是好像真不該有這樣的幻想?”
聽著白藝淩的自我嘲笑,鄭理忽然在白藝淩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一把摟過她的肩膀到懷裏。
“你到底哪裏是老阿姨?長得這麼年輕,皮膚一掐都嫩出水。就你,談個戀愛能有什麼大驚小怪啊!”
鄭理說著,感覺到白藝淩沒有反應,他轉頭看向白藝淩,卻見白藝淩正呆呆地看著他。
夜晚燈光下,兩人的臉都有一絲絲微醺的紅。一些情緒正在悄無聲息地滋長。
“那盒月餅,我想告訴你,其實,你和他們的是不一樣的。”
白藝淩驚訝地看著鄭理,鄭理頓了頓:“是目的……不一樣。我想送你月餅,想告訴你卡片上的話。但為了避嫌,不得不給所有人都送了月餅。”
白藝淩聽到這句話,沒有拿住啤酒罐,啤酒灑在了身上。
鄭理急忙幫她擦拭著,白藝淩卻“刷”地站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謝謝你的夜宵。”
白藝淩拋下鄭理,頭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鄭理看著白藝淩離開的背影,苦笑自嘲,告白怎麼就不能再穩重點呢?害得把喜歡的女孩子嚇跑了!
那日提過離別後,淩熙像沒發生過什麼似的給莫格利做著飯,莫格利似乎也再未提出要離開。
這天清晨,淩熙一如往常呼叫莫格利起床吃早飯,莫格利的房間裏卻沒有人。
淩熙看到整個房間打掃地幹幹淨淨,一塵不染,帳篷的門洞被打開著,裏麵的被子已經不翼而飛。整個房間,就像是從未有人來過一樣。
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淩熙趕緊放下手上的碗,著急地呼喊:“莫格利——!”
巴掌大的房間裏空無一人,隻有衣櫥聳立在牆邊。
隻見原本放置在沙發上的莫格利的背包,也全然不見了蹤影。
淩熙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心裏忽然無比的空洞。
她抱著抱枕泄氣地靠在沙發上,自言自語地念叨著:“這個沒良心的莫格利,早點滾回你的大森林裏朝著長臂猿和黑猩猩打滾吧!”
走廊裏,莫格利正背著他的雙肩包滿臉笑容地走了回來,卻聽到淩熙的念叨。他的手僵在把門半推開的狀態,微笑也僵持在一半。
房間內的淩熙抬起頭來正好與莫格利眼神對視,頓時一愣。
“那,我走了。”莫格利滿麵愁容,倒退兩步,打算關門。
房間內的淩熙突然站了起來,一掃愁容,神氣活現地指著莫格利:“站住!回來!”
莫格利轉身背著包,低著頭,委屈地走到淩熙跟前。
“你為什麼把被子、刷牙杯和拖鞋都拿走?”
“早上特別倒黴,可能就是你們所說的水逆吧。水杯打翻在被子上,被子濕了個透心涼,我把被子放在天台上曬了,你沒看到嗎?”
淩熙一怔,傲嬌地繼續問道:“那你究竟為什麼出去?”
“我去辦了件大事。”莫格利說著,從背包裏拿出一大堆證,學生證、士兵證、殘疾證、結婚證、房產證最後露出一張假的不能再假的身份證。
“你看,我終於有身份了。辦證的地方不愧是機關工作室,好嚴肅好嚴謹,但沒想到最後還人性化地還給我打了折……是你的說的,沒有這玩意很麻煩,以前我在山裏用不到,來了這邊才發現那麼多用途,坐火車、飛機、汽車,既然這麼重要,我也得要有一張才行吧?”
淩熙聽著莫格利說話,意識到他要坐車?他辛辛苦苦去辦身份證,就是為了離開? 她感到心裏有點刺痛,一怒之下把莫格利推著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