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知道蘇玉暖和雲修離有過那麼一段過往,他輕聲咳嗽了一聲:“這個,唉,也有可能哈,先查查成分再說,再說。”
“阿墨?”聞人慕不解,明明是毒藥,怎麼這女人說是合歡散,他還說要查一查?剛想反對,便見秦墨對著使勁眨了眨眼。
……你這是眼角抽了嗎?
聞人慕嘴角默默的抽搐,然後一望天,好吧,算他多管閑事!
眾人見秦墨的態度如此,頓時懵逼,臥槽,難道這女人還真的對君上……呃,合歡散?
可是幾名醫者上前查看,紛紛搖頭:“回君上,茶水中隻有劇毒成分,並未發現有合歡散,或者類似合歡散的藥性成分。”
刹那,蘇玉暖臉色一白:“那藥,一定是有人換了!我……”
“換了?”容傾月指尖輕輕點在桌麵上,大約是和雲修離在一起久了,她此刻也有些不怒自威的氣勢。
僅僅隻是站著,便有一股清冷的氣勢襲來,雲修離站在她身邊,微微淺笑,聽她繼續說道:“那麼蘇小姐認為,是什麼人,在什麼地方,用了什麼手段,將你手上的合歡散,換成了見血封喉的毒藥?”
蘇玉暖挪了挪嘴唇,她真的不知道啊!
那個小宮女?對!有一個小宮女!
“是她!是她帶我進來的!”
頓時,那名被指正的宮女愣住了,然後花容失色,她瞪大眼睛,蘇小姐怎麼血口噴人啊?!
容傾月抬抬下巴:“帶上來。”
那名女子被押到容傾月麵前跪下,她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緊張狀態。
廢話,這種時候誰不緊張啊!
這宮女也不是傻子啊,這種事情是常有的,大人物犯了錯,往往都會找一名替罪羊的!她不過是好心給蘇小姐帶路啊,誰知道,她居然是要刺殺君上!
一時間,有人對這名宮女立馬投去了可惜和同情的目光,這……萬一君上為了維持與東堯的友好,就讓她做替罪羊了呢?
容傾月抿了抿唇,看著瑟瑟發抖的小宮女一蹙眉:“扶她起來,誰自作主張押她跪下的?!”
那押送她的侍衛一愣,呃,他也以為這名宮女要做替罪羊了呀。
但是聽到廉貞祭司的命令之後,他愣了愣神,還是將她扶了起來。
小宮女顫顫巍巍的低頭站著,半個字都不敢說,顫抖不已。
容傾月懊惱的看著雲修離:都是你啊!都是你搞出來的事情!
雲修離立馬討好:我錯了,不該把合歡散換成毒藥的!
容傾月鬱悶。她說的明顯不是這事兒,她說的是,為什麼雲修離都離開這麼久了還能被蘇玉暖惦記著??
雲修離無奈了,本以為隻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沒想到居然殃及無辜了。
容傾月也知道這件事是雲修離做的不對,這宮女完全是躺槍好不好,她微微心軟,衝著她笑了一下。
頓時,那宮女覺得自己立馬要變成刀下亡魂了……
聞人慕默默抬頭,我滴媽呀,求您別笑,瘮的慌!
“蘇小姐,你說,你的合歡散是被她換成的毒藥的?”容傾月挑眉。
“正……正是!”
容傾月點頭,走到蘇玉暖身邊,突然抓起她的一隻手,快速點了穴:“乖乖的千萬別掙紮。”
話音剛落,蘇玉暖便頓時覺得自己的經脈被封住了!
容傾月檢查蘇玉暖的手,突然樂了:“你下毒,手上居然沒有一點兒殘留,無論是毒粉還是合歡散,都完全沒有痕跡,蘇小姐也是醫術方麵的高手吧,知道如何避免藥物沾到自己手上,嗯?”
她冷冷將蘇玉暖的手一甩:“蘇小姐既然懂得醫術,怎麼會不知道你的藥粉是毒藥還是合歡散呢?就算你的藥粉並未打開你聞不出來,那麼在你下藥之時,莫非也聞不出來麼?既然知道了是毒藥,要是義無反顧的倒進了茶水裏,我又怎麼知道你到底是無心的還是有意的,嗯?”
這一段話頓時將蘇玉暖砸的啞口無言。
她……她確實覺得那藥的味道不對勁,可是,可是她太心急了,她一想到修離哥哥馬上就要成為自己的人了,她……她根本管不了那麼多!
所以啊,這就是差距呀。
蘇玉暖的“愛”太過自私,若是傾月,她會這樣對雲修離麼?別說下藥,就算是平日裏的茶水、飯食,隻要發現有問題,她一定不會讓阿離吃下去的,哪能隨意,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呢。
“我……我……”蘇玉暖焦頭爛額,突然想到:“廉貞祭司為什麼……為什麼不追究這毒粉是哪裏來的?!到底是不是這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