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月咧嘴一笑:“不知者無罪?話雖然是這麼說的,可若是人人都‘不知’,豈不是人人都無罪了?白小姐也知道,宸王府的規矩可不能因為一個人破了,來人,那這騙錢的假道士拉下去好好看著,至於兩位嘛……”

那道士毫無反抗之力的被侍衛帶了下去,方檀現在開始害怕了!

這個容傾月,好像是在動真格的!

“容傾月,我是宸王殿下的姨母,你不能這樣!”方檀吞了口口水:“不就是說你的妖孽,你就要這樣報複我們!說!你是不是心虛了,你就是妖孽,來人呐!”

“唉。”容傾月搖了搖頭,看來她想好好教訓這兩人的想法,是對的。根本懶得與兩人囉嗦;“來吧看來你們和阿離的親戚的份上,隻用懲罰一個人的量就行了,二十大板、張嘴四十,你們倆分著來吧。”

分著來……白孤雪臉色扭曲猙獰,指尖掐進肉裏。

張嘴四十……臉都腫了,而二十大板,不僅不好看,也許多天都下不了床!而且現在的情況看起來,容傾月不打她們,是不會罷休了!

白孤雪狠狠盯著容傾月,方檀還在破口大罵的時候,她突然轉身離開!而容傾月居然沒有攔阻!

方檀罵到一半,愣愣回頭,發現白孤雪不見了!

容傾月笑嘻嘻道:“嗯,方夫人真是生了個好女兒呢!好了,二十大板,掌嘴四十,隻能方夫人一人承受了!”

“你說……什麼!”方檀一愣,這才意識到,白孤雪丟下她跑了!明明是白孤雪的主意!

容傾月沒心情去看方檀,聽著殺豬一樣的叫聲,她微微側目:“把這裏打掃一下,讓她搬出去。”

“是。”有侍女應道。

聽聞雲修離回來了,容傾月彎起眼眸,果不其然,他在書房。

雲修離的書房,大約也隻有她一人能夠隨意往來了。

“聽見慘叫了沒!”她咕嚕嚕的灌下一杯茶,然後笑眯眯的問道。

“這聲音,是方檀?”雲修離見她風風火火的衝進來,放下手中的書信,眉目溫柔,嘴角噙笑:“方才見許多人朝著哪一處偏僻的院子去了,你做了什麼?”

容傾月仰天大笑三聲,將方才的事情與他說了,最後總結:“自作孽不可活啊,她們確實是想誣陷我是‘妖孽’,隻可惜力度不夠,智商也不夠。”

然後導致方檀被淋了一身狗血,打了二十大板,四十個耳光,還有容傾月給的兩巴掌,導致白孤雪被迫搬到偏院去,導致他們兩人開始貌合神離。

容傾月對於自己做的一切,還是很滿意的!

“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早朝需要這麼久麼?”

“發生了兩件事,所以晚了些。”雲修離抬頭道:“第一件,六皇子雲定謙聲稱自己重病,對誰都閉門不見。陳太尉說自己發現了東堯的叛黨,但是證據不明,所以未說是何人。”

東堯叛黨?不就是他自己麼!

而在陳太尉說這個的時候,雲定謙說自己病了,大約是打算與陳太尉分清界限了!

“第二件呢?”容傾月問道。

雲修離雙指夾著那封信:“阿墨來信了。”

秦墨來信了!容傾月忙湊上去,坐到雲修離身邊,將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喃喃自語:“看來我要快些出發了……”

秦墨查到了二十二年前與二十年前,天醫穀和天玄門分別有過兩次通信!

她站起身來:“明日一早我就出發,想必我們的信已經到了天醫穀了吧?天醫老人見到我應該也不會驚訝。”

“嗯,一路小心。”雲修離暗暗太陽穴:“秘密出走,不可讓任何人得知,還有,廉貞留下。”

容傾月點點頭,她知道若她帶著廉貞和文曲,那麼奕城和楚霽就會知道她在哪兒,這兩個靈器雖然強大,但是容傾月卻沒辦法操控,所以帶不帶都無所謂。

“那畫卷我會帶上,對了……前些日子我傳信給血鳳了,它不日便會到達盛京,小白會把它接道府裏來。”容傾月眨了眨眼睛:“那鳳血可比我的純淨多了,若是漆寒再想吞噬你的魂魄,就滴一滴鳳血!”

鳳血能夠壓製漆寒的殘魂,她就不信了,這樣他還能夠怎麼囂張!

雲修離略帶驚訝的挑挑眉:“連這個都想好了,你這是打算去多久?”

“實不相瞞,天醫穀離聖境很近,那兒可以再一次去往聖影之地,我想再進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