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眾人有沒有見過這塊寶石,是否知曉其主人是誰。”雲修離眸子暗了暗,廉貞,文曲,破軍,如今都聚集在雲陽城,難道真的……
廉貞的光芒越來越盛,卻突然戛然而止!
雲修離收回手,放入袖中,繼續不動聲色的低頭算著賬本。
容傾月好不容易擠進去,見掌櫃和阿鳶分別站在楚霽的兩側,而楚霽的對麵,那名黑袍男子,正是奕城。
她一進門,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著她!
……容傾月沉默,真想隱個身,減低存在感啊。
楚霽看著廉貞,眉頭蹙起:“君上,‘廉貞’怎會突然……”
容傾月走到雲修離身邊站好,見他指尖還有靈力殘餘,她抿了抿唇。
“收起來吧。”奕城眯著眼,斜斜的看著容傾月:“有些麵生,這是何人?”
她當場翻了個大白眼!
奕城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是誰,現在才來裝傻是不是太晚了?
容傾月嘿嘿一笑,阿鳶不滿意的哼了一聲:“回君上,這是前幾日誤入雲陽城的兩位客商,身上沒有回程路費,便在小店做工。”
也不知道這戲做給誰看的,反正奕城願意作戲,她就願意配合。
見到他手心的廉貞,容傾月微微蹙眉,拿了廉貞出來,是用來感應什麼東西的?
奕城與楚霽又坐了會便走了,容傾月單手撫著下巴,眉頭緊鎖。
“去買個菜也這麼久!”阿鳶冷哼一聲:“好了,去門口迎客!”
“哦!”容傾月點點頭,跑到門口站好。
“掌櫃的,有沒有肉啊!”早晨到的那名大漢從樓上下來,啪一聲坐在椅子上:“剛剛那撥人,是誰啊?”
阿鳶的目光閃了閃,“喲,這位大爺,今日已經沒有肉了呢。剛剛的人,是來找人的,怎麼,大爺感興趣?”
那大漢尷尬笑了笑:“嘿嘿,隨便問問,隨便問問!”
容傾月收回目光,點了點額間,腦中突然傳過一絲聲響後,她才低低說道:“廉貞怎麼回事?”
雲修離微微閉眼,“他在查一些事情,陳年往事。”
“陳年往事?”容傾月歪著腦袋:“用廉貞?”
“從‘廉貞’裏,可以讀取出,其主人內心的遺憾、後悔、心痛,但奕城卻是不確定,到底所謂何事,令廉貞之主殘留了如此意識。”雲修離緩緩道:“廉貞本是剔透無暇之寶,卻因沾染了人世念想而變得脆弱無比。”
脆弱?
遺憾、後悔、心痛?
容傾月緩緩閉眼,微微垂下腦袋,將雙手交疊與胸前,她似乎有種……她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的感覺。
“阿離,我覺得,我可能還需要找奕城談一談。”半晌後,她放下手,蹙眉道。
雲修離挑挑眉,聽容傾月繼續說:“我也很想搞清楚一些事情。”
‘廉貞’寶石中滿是黑暗,莫名夾雜著太多情緒,而她與廉貞還有些奇怪的感應,這件事,奕城是關鍵,她要弄清楚。
兩人一個在店內,一個在店外,麵上誰都看不出有什麼不妥,卻在暗中交流著,阿鳶盯著二人,見兩人一個下午都沒有說過話,而且表情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便以為他們對‘廉貞’不感興趣,隻是和別人一樣,是衝著淨世琉璃令來的。
晚間,雲修離還是決定去試一試,跟蹤阿鳶,找機會奪取淨世琉璃令。
但是一到晚上,奕城那個結界又顯現了,根本無法出去,兩人在客棧裏一商量,打算還是順著密道出去,然後再在城中尋找阿鳶。
雲修離在阿鳶身上悄悄下了追蹤符,不怕找不到。
回到房間,待眾人都睡下後,原本打算順著容傾月房裏那條安全的密道出發,關於另一條密道的事,也隻能拖一天了。
但是方才兩人去雲修離房間取東西的時候,另一半的追蹤符卻顯示,有微弱的感應!
兩人對望一眼,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密道!
將追蹤符放在床板上,果然,那感應越來越強了!然後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感應才慢慢消失!
“阿鳶方才是在密道裏?!”容傾月驚訝。
“不錯,現在看來是已經出了密道了。”雲修離眯起眸子,握掌成拳,“我們下去,小心些。”
這一條密道,果然與她房內的那一條不同,正如雲修離所說,恐怖、黑暗、陰冷、殺意森然!
容傾月低低嘖了一聲:“雪笛在我懷裏嘶鳴,大約前麵不是有什麼危險,就是太過陰森,導致雪笛有些煩躁。”
“它本就純淨之器,氣場與這裏不合。”雲修離自然而然的握住她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