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下午是一場硬仗——若是容傾月死不了,容千霜還會想出別的法子讓她不好過,她從來就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人,容千霜不讓她好過,她會原封不動的還回去。
所以,她要打足精神,為雲修離演一出大戲。
對麵突然沒了聲音,容傾月以為他被自己的豪言壯語嚇到了,不禁挑了挑眉毛:“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很有氣勢?是不是很崇拜我!”
依舊沉默,然後那人幽幽傳來一句:“小心,胸要平了。”
“……”容傾月頓時啞然無語……
休息夠了,就要準備開始比試了。
容傾月十七號,對手是她後一位,也就是十八號。
她找到了那名男子,仔細看了看——是高手,大約三階半。
哈,容千霜是想幹嘛?先派出一名低端選手,讓容傾月覺得自己能打敗天玄門的人,讓自己高興一會,然後又派出一名高端選手,讓自己頹廢一會,然後高端選手輸給自己,讓自己飄飄然一會?
她真想說,不愧是姐妹啊,她和容千霜,想出來的方法都都一樣!
輪到她的時候,她與那名男子都上了比試場。
沒想到的是,那名天玄門男子居然對她抱了抱拳,低聲道:“多有得罪,還望諒解。”
容傾月驚訝,“你?”
那名男子悄無聲息的搖頭,大約不想再多說什麼。
容傾月也隻好做了個抱拳的動作,她深吸一口氣:“不是得罪,我們好好打一場吧。”
那男子驚訝的一抬頭——他一開始就知道容千霜的想法,也看出來容傾月似乎是知道這件事的,他出於愧疚,才說出了那句話。
他雖然低了容千霜一階,但卻是容千霜的師兄,自家師妹在想什麼,他哪能不清楚?
他覺得容傾月不是個壞人,就這麼死了,真的很過意不去。
他不想殺人,不想容傾月因他而死,但實際上,他是這一環裏最重要的一步——耗光容傾月的戰氣與力氣。
“抱歉,我很欣賞你,但隻能站在你的對麵。”他低聲。
容傾月表示理解:“啊,我知道,開始吧?”
“……”男子沉默了一會,“我不給自己找借口,錯了就是錯了,容大小姐,若你出事,我會為自己的行為恕罪。”
“啊?你說什麼?”容傾月沒聽清,因為男子說的聲音低到不行,風又大。
“沒什麼,開始吧!”男子沉了下心,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容傾月說這麼多,似乎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似乎他一直追隨的人,應該是容傾月,而不是容千霜一般。
可是……小師妹是他心中的白玫瑰,從來矜貴,別人怎麼能比得上呢?
“……”容傾月沉默的看著麵前的男人,眉間帶著傷感,不禁皺眉,看起來是個有故事的人?
可是光看著自己,能看出啥故事?
而且,雪笛都準備好了,他咋還不動手呢?她擺出這麼個酷炫的姿勢,很累的啊!
“……請賜教吧!”又過了一會兒,男子才道。
容傾月心裏已經開始罵人了,終於可以‘賜教’了!
男子的一柄長劍,從不出虛招,招招傷人要害。
看的容千霜著急無比——說了隻是要耗費容傾月的戰氣,那麼就不能這麼打,萬一容傾月扛不住他的招式,輸了怎麼辦?!
而那男子是因為容傾月說的‘好好打一場’,所以才會招無需招,而且看容傾月擋的也毫不費力。
雪笛輕輕鬆鬆擋住劍身的攻擊,容傾月後翻兩次,躲過了一招平地斬,男子一驚:“好輕功!”
雪笛在空中轉了個圈,凝出長長的光鏈,朝著男子攻擊去,男子一躲,劍身被光鏈纏住!
容傾月勾唇:“你大意了,想要消耗我的戰氣,可不能這樣打哦。”
男子收回劍,內心大驚——她真的知道!
“容大小姐,你……”竟然這般從容不迫的赴死?
容傾月這會兒要是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什麼,估計真的要跪了——從容不迫的赴死?不不不,她是在從容不迫的打容千霜的臉啊!
“閣下留心了,你的師妹想做什麼,我都知道呢,所以你真的覺得,今日我……死的了?”容傾月一個旋身,光鏈一緊,便到了男子身邊,吐氣如蘭:“說實話,你們天玄門做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
男子同樣不甘示弱,斬斷光鏈,“你知道?那還順著陷阱跳進來?”
“哈!”容傾月又是一招,困的男子無法動身:“你以為我是來找死的?你對天玄門對你的師妹太有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