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1)

公子?

嗯,府中公子。

此言一出,席上頓時議論紛紛,大臣們捂嘴眾說紛紜。

餘子衿抬頭看了一眼謝橋,皺皺眉,看著真不像什麼良家公子……

“各位大臣,幾年未見怎的這咬耳朵的習慣還是改不了呢。我家這位公子脾氣不好,別給他聽到了生氣,我可哄不好。”樓月娢慢悠悠說道。

謝橋語噎。

大臣們沒了聲音,隻是對謝橋的打量更多了。

南琰眸子幽深。

“月娢又鬧脾氣,這位公子如此姿色,怎會是個攀附榮華富貴的人,月娢玩夠了就不要鬧了。”

謝橋確實不像。

謝橋從骨子裏散發的傲氣擋不住。

“皇上說笑了,民女從不開玩笑,在邊境待久了,養幾位公子歇歇,也無傷大雅不是嗎?”

“不齒!”隻見對麵那位白衣公子一旁的那人一聲怒斥。

樓月娢眨眨眼。

“陳太師是不是年歲有增啊,怎的又不齒了,據我所知,陳太師家的小公子前些日子包了疆國來的樂團,唉,不知這邊疆女子是何等柔情,民女力量微薄,還沒見著便被小公子買走了。”

陳太師陳宗,家中兩位公子,一位小姐,其中小公子最是無所事事。

“民女這不過是自願招來的,比起小公子來看,小公子倒是顯得……”

陳宗一瞬間說不上話來,氣的惡狠狠的瞪著樓月娢。

南琰眸色微暗,說到底,樓月娢也不過是剛從邊疆回來,京中之事她怎會如此清楚?還是這等小道消息。

在位為君,多疑是本性。

“月娢喜歡,由著她便是了,皇上覺得呢?月娢並沒有違背什麼律法。”餘子衿眉眼帶笑。

南琰不說話,隻是看著樓月娢,好像要從她身上看出點什麼。

是什麼呢?許是幼年時依偎著她叫她南琰哥哥的小女孩,許是仰著頭拿著糖葫蘆說著“南琰哥哥長大了要記得娶月娢哦,月娢最喜歡南琰哥哥啦!”的稚嫩臉龐。

“宴會繼續。”南琰半天沒有回應,隻說了這麼句話。

“姑娘這是拿謝某當刀使呢?”謝橋彎腰在樓月娢耳旁說道。

“怕了?”

“姑娘當真不怕謝某是為姑娘性命而來?”

“那倒是有趣多了。”

樓月娢眉眼彎彎低頭飲酒。

“姑娘真是,性情中人。”

“說笑了,我不探你為何目的,不過是貪圖現在的安逸時光,不想生事,好不容易歇的幾回,公子可不要生事啊。”

“姑娘不在乎國內太平盛世?”

“與我何幹。”

“那為何多年征戰邊關?”

“皇上之命。”

“倒是不像。”

“你不是這般話多好問的人。”

謝橋一愣,是了,提及這般戰事,還是忍不住多問幾句,畢竟可是親眼見過這位女將軍的風采。

樓月晗手裏轉著酒杯,漫不經心,眼眸亂飄。

嗬,國家太平盛世與她何幹?國家逼得她父親離去,為何還要期盼著她是個大國情懷之人,不過是南琰的一絲情意尚且還在,現在,怕是也沒了。

抬眼看著那高坐之人,陌生極了。

宴散了。

南琰在樓亭看著高高聳立的宮牆,禁不住心裏情緒萬千。

“你說,朕是不是算不得一個好君主。”

連公公一驚,:“皇上怎的這麼說,自皇上您繼位之後,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繁榮昌盛,乃是一代明君,造福百姓,千古流芳啊!”

“你不用說這些虛的奉承朕,朕連少時情誼……都留不住。”南琰拂袖離去:“這宮牆,真高啊……”

連公公急忙跟上,不敢多言一句。樓姑娘可是皇上心裏的一個結啊。

宮外。

樓月晗撐著頭在馬車裏吃著小點心,好悠然自在。

“姑娘,宮宴參加完了,謝某可以走了嗎?”

“去哪?”

“買些東西。”

“你有錢麼。”

……倒是忘了這茬。

“想必謝公子平常出門一定是不帶銀兩吧。”樓月晗挑眼看他。“秋分,拿些銀兩給他。”

“謝過姑娘。”

“我不過是不想讓外麵人說我將軍府虧待你們。”樓月晗閉上眼睛小歇,:“秋分,走了。”

謝橋手裏拿著荷包,嘴角微抽,還真把人當麵首養了。

趕緊買完回去給了那人,麻煩的很。

謝橋拿著糖葫蘆桂花糕一堆甜食,不禁想怎麼會有男的喜歡吃甜食的?倒是他長得清清秀秀,也不算高……吃甜食好像也不是什麼違和的事。

就是嘴碎死了,真想給堵上,看起來就弱不禁風的,這樓月晗怎麼什麼人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