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門口走進來三名青年。
領頭的青年右耳上釘了一圈耳環,染了個金發,光著膀子,穿著一條大褲衩,走路的時候,可以將拖鞋拖的啪嗒啪嗒的響,一副很吊的樣子。
“老師,打擾你上課了,我叫毛頭,找我一個表弟。”
毛頭抬頭,將耳環甩得乒乓作響,對秦陽說道。
秦陽眯了眯眼睛:“去。”
毛頭衝旁邊兩名小弟努了努嘴。
兩個小弟開始在教室裏麵四處探視,終於,他們的目光定格在教室後麵一位老實巴交的同學身上。
“你,給老子出來。”
長著香腸嘴的一位小弟,手指衝那同學一招。
這同學叫田宇,是個書呆子,他下意識的指了指鼻尖:“我?”
“不是你是誰?給老子出來。”另外一名剪了個莫西幹頭的小弟重複道。
香腸嘴揉著手腕:“小子,你還不知道你犯了什麼事情是吧?剛才一個小時前,我們毛頭個在廁所裏麵拉屎,找你小子借紙,你還不借?這明擺著跟我們毛頭哥對著幹啊?”
“我?我自己也隻有一張。”田宇說話間,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呆板的坐在凳子上,不願意起來。
“少廢話,有事,咱們廁所裏再談。”說著莫西幹一把抓住了田宇的領口,往外拽。
田宇則死死的抱住課桌不撒手。
“乖乖的出來,給老子跪在廁所裏麵唱唱征服也就算了,要不然,老子把你個兔崽子塞到糞坑裏麵去吃屎。”
毛頭站在教室前麵,一腳踩在課桌上麵,極度囂張的說道。
田宇聽了毛頭的話,更加不敢出去了,兩隻手依然緊緊的抱住了課桌:“我不是有意不借給你的,我真是沒辦法,對不起,對不起。”
他求饒著,兩行眼淚都快下來了。
“媽了個比的,不走?吃屎吧你。”莫西幹一拳拳的砸在了田宇的背心。
可憐這位老實巴交的學生,剛來學校就因為一張衛生紙,被揍成這個樣子。
“麻痹的,走不走。”香腸嘴也瞧田宇挺倔強的,抬起腿,哐當就是兩腳,踩在這個家夥的身上。
田宇竟然當著全班的麵,哇哇的哭了起來:“嗚嗚嗚,別打了,我道歉,我道歉還不行嗎?對不起啊。”
他的慘叫聲,落入了同學們的耳朵裏麵,十分難受,他們紛紛轉過頭,雖然不敢站出來,去跟毛頭他們幹一架,但偏過頭不看還是做得到的。
小白鼠則坐在角落裏麵玩著手機,她瞧不起毛頭這群人,檔次太低。
但她又不願意出手,原因無他,一個江湖大佬,和這種小混混出手,實在是丟人。
毛頭見自己兩個小弟竟然拽不動田宇,心裏那個氣啊,他暗罵了一聲:“麻痹的。”
他穿過了講台,到達了班級的一個角落裏麵。
這裏有一個撮箕。
撮箕是鐵製的,鐵柄,鐵瓢。
尤其是鐵瓢,薄薄的一層,相當鋒利。
毛頭一隻手拖著撮箕,緩緩的走向了田宇:“麻痹的,都給我閃開,搞個這樣垃圾都搞不定,白跟老子混了這麼久。
行走間,毛頭高高的昂著頭,他很享受在同學們驚恐的眼神中行走,感覺找到了一種江湖大佬的快感。
他的拖鞋發出啪嗒啪嗒的沉悶聲響,而拖地而行的撮箕,則發出吱呀吱呀刺耳的尖銳聲音。
走到了田宇麵前。
毛頭高高的舉起了撮箕,板著麵孔:“老子說三個數,給我去廁所,不然,老子就切死你。”
“一!”
“二!”
毛頭頓了頓,眼神中迸射出了凶光,狠狠的論起了雙臂,撮箕的瓢衝著田宇的腦門上砍了過去。
一旦砍中,肯定是鮮血淋漓。
“我操你嗎的!不走老子就在這裏打你。”
撮箕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寒光,膽子小的女生已經驚恐出聲。
坐在不遠處的臨床美女汪琴更是嚇得花枝亂顫,兩隻手捂在臉上,身子往外側著。
“啊呀。”
汪琴叫了一聲,但她發現,除了他自己的聲音,就沒有聽見其他的聲音,她很好奇的張開雙手,卻發現那柄撮箕,被秦陽的右手,穩如泰山一般的拽住了。
“你個狗日的是哪根蔥啊?”
“我學生就是因為不借你衛生紙,你就打他?”
“是!”毛頭伸出猩紅的舌頭,順著嘴唇來回舔舐了一圈。
“很好,我相當討厭敢於挑戰我的人。”秦陽眯細著眼睛,忽然轉身,抓住了香腸嘴和莫西幹的頭發,狠狠往後一慣。
兩名小弟飛一般的撞在了教室後麵的牆上。
砰砰!
牆上多出了兩道血跡。
秦陽對著雙手一吹:“呼!”
雙手剛剛從兩小弟頭上扯下來的頭發,隨風飛舞。
秦陽瞧著驚魂未定的毛頭,笑道:“嘿,來,咱們接著說道說道你打我學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