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走到了拳台邊上,對正在做著熱身伸展運動的丁權招了招手:“小丁,幹死那個傻逼日本鬼子。”
丁權一回頭,瞧見是秦陽,揮舞了拳頭:“放心,陽哥,我會讓日本人知道,咱們華夏人的厲害的。哈哈!”
秦陽點頭,他又將目光投到了日本對手的身上,在拳台一角裏,日本人正坐在小馬紮上,背靠著拳台的塑料攔索上,閉目陽神。
這日本人長得不算高大,頂天也就是一米七五的樣子,渾身肌肉線條很明朗。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脖子。
脖子處紋著一柄斷了半截的武士刀,武士刀的手柄處,又紋著一個骷髏。
“斷水流!”秦陽頓時認出了日本人的身份。
斷水流的高手,秦陽曾經碰到過,他們對於手部的訓練十分殘酷,從七歲,便用手刀不停的對著粗木擊打,導致骨膜變異,成年後,手掌極其堅韌,戰鬥時,他們的雙手當真是摧枯拉朽。
“好好打。”秦陽知道斷水流的人厲害,但依舊相信丁權。
“必須的。”
“小心那鬼子的雙手。”說完,秦陽也不打擾丁權打拳了,準備找個位置坐下來。
忽然,一個小個子,跑到秦陽麵前,試探道:“陽哥。”
“喲!猴子?”秦陽擂了猴子一拳。
他和猴子還是上次和寧不空拳館的裏的人喝酒認識的。
“陽哥,來我們這邊,咱們拳館的人都來了,都是給丁爺加油助威的。”
秦陽望了過去。
可不是麼!拳館來了二三十號人,其中寧不空和王冰兩人,還一人拿著一副聯子。
“丁爺出手,展華夏國威。”
“吊打鬼子,教日本做人。”
秦陽看得哈哈大笑:“好!丁權出手,剛好教教日本人做人。”
他邁步走向了寧不空:“空爺,你押了丁權嗎?”
“必須押啊,我押了十萬。”寧不空瞅著秦陽,又說道:“丁爺是我們拳館的第一高手,教訓個日本人,不是輕鬆得很嗎?”
他旁邊的王冰持反對觀點:“空爺,也不能這麼說!你昨天沒來,那日本鬼子,實力超級恐怖,昨天有個河北滄州過來的拳手,直接被一手刀砍斷了喉嚨處的血管,當場就死掉了。”
“切!那又怎麼樣,丁爺不是吃素的。”雖然嘴巴上倔強,寧不空卻著實替丁權捏了一把汗。
滄州是武術之鄉,敢來名揚打擂的,通常是佼佼者,但如此輕易的被那日本拳手幹掉了,也足以證明,那日本拳手的實力,相當雄厚。
叮叮叮!
拳台邊的銅鍾搖響,比賽開始。
王冰白了寧不空一眼:“我懶得跟你扯了,趕緊看拳。”
秦陽也坐在了寧不空旁邊的座位上,瞧了上去。
“名揚拳手丁權和日本籍拳手川口竹內的比賽,開始。”
丁權和川口竹內兩人碰了碰拳頭,正式開打了。
丁權擅長的是崩拳,靠的拳尖打人,每次發勁的時候,用的都是螺旋勁。
砰砰砰!
連續三聲重響,丁權和川口竹內連續三次硬生生的碰拳。
沉悶的聲響過後,丁權疼得直咧咧嘴,而川口竹內卻依舊淡然得很。
“有點意思啊!”丁權的內心取勝欲望已經越來越強。
“死!”
川口竹內猛的一跺腳,操著不太熟練的華夏口音,衝向了丁權,同時拳頭高高的對著他的太陽穴,轟了過去。
“靠!”
丁權往地上一個翻滾,他有足夠對敵的經驗。
對敵之時,最重要的是什麼——以己之長,攻彼之短。
他開始采用迂回戰術,對著川口竹內假晃了一兩拳,同時又退了回來。
隻佯攻,不真打。
丁權想靠著撩撥到川口竹內的心理,然後尋找到機會,打出致命一擊。
川口竹內冷笑著看著丁權的佯攻,索性垂下了手,也不進攻了。
“好機會!”
丁權右腳狠狠的跺著地板,左腳如同炮彈一樣,甩像了川口竹內。
這一腳的目標,是川口竹內的心髒,如果踹中,加上一股子螺旋勁,必定重傷這個小日本。
“嗬嗬。”川口竹內笑著狠狠的出腿。
呼呼!
他的左腳,猛然成了一道弓形,腳背硬生生的抽在了丁權的左大腿內側。
哢嚓!
丁權的大腿骨處,傳出了一記脆響,而腿更是被直接踢折,整個身子失去了著力點,重重的砸落在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