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年警察將隔夜飯都給吐完了,方才癱軟的坐在了地上,軟軟的脊背靠緊了花壇:“喂!醫院嗎?趕緊來救人,瑞安街主道,一輛黑色奔馳車的旁邊,速度過來。”
此時,秦陽和龍女已經準備離開。
林雲舒跑了過來:“喂!等一等,這位女俠,請跟我去錄一份筆供。”
秦陽用安撫的眼神,瞧了龍女一眼後,拉著林雲舒到了路邊花壇處,小聲的說道:“你最好別讓她去錄筆供,不然指不定出多大的亂子呢!”
“可她不去,我們怎麼交差?砍了人家三十多刀?這屬於暴力執法。”
“妹的!對付毒販當然是無所不用其極了,還在乎什麼暴力不暴力?我可告訴你,這也是軍方的人,你要瞎動,出了啥事,你負責。”
想起剛才龍女的殺伐果斷,林雲舒也有些退意,她跺了跺腳:“我說秦陽你個賤人,你認識的人要不是禽獸,就是他媽怪獸。”
“靠!我認識的怪獸多我承認,可我什麼時候認識禽獸了?”
“禽獸嘛!你自己不就是嘛?”
“呸!我才懶得和你爭了,我現在回家了,下次記得請我們兩個吃飯,妹的,人家見義勇為,保送澳門大學,我見義勇為,還落了你一頓損!”
“去吧,去吧,飯我是忘不了你的。”林雲舒揮了揮手。
“那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說完,秦陽帶著龍女回家去。
路上,龍女問道:“我剛才拿刀在路上跑,會不會被人砍成怪物?”
“額?沒事!宰個把兩個毒販嘛!不算什麼事。不過你剛才倒是做的不錯,知道留個活口。”
“嗯?軍隊裏麵都是這麼教的,麵對重要線索人員,務必留下活口。”
秦陽翻了翻白眼,對了,這個生活白癡女,她還有另外一個身份——軍隊的精英級戰士。
“再說了,我也沒有殺戮傾向,我隻是有些暴力傾向而已。”龍女又說道。
秦陽捂住了額頭,跟這種用肱二頭肌思考人生的主,沒得聊!
回到了紅星小區。
此時小區裏麵正在開會。
數千名居民都坐在了廣場上麵,而居委會主任何大寶正對著麥克風大發厥詞。
“街坊們!你們聽我何大寶說啊,這次政府的力度非常大,他們已經認定了,我們這裏絕對是危房!必須要拆,咱們要積極響應政府的號召,而不是和政府對著幹。”
“何大寶!價錢太低了,我們絕對不幹!”
“就是,要死,我們也要死在小區裏麵。”
“要拆我們小區,除非挖鬥車從我身體上壓過去。”
何大寶被街坊們氣得夠嗆,他狠狠的拍了拍麵前的小木桌:“你們怎麼就是不明白呢?這價錢,我這些天已經跟你們去要了,三千塊一平米,一套房子下來,怎麼著也有個三十來萬,再加上地基錢,有四十五萬了,四十五萬了,你們還不滿足啊?”
“我們當然不滿足了,一套房子兩三百萬,現在有人出四十五萬讓我滾蛋,我能滿足嗎?”
“咱也不說當釘子戶,隻求能顧按照市場價走,這點要求都不能答應嗎?”
“呸!”何大寶再次拍著桌子,大聲罵道:“你們懂不懂啥叫奉獻?咱們是靠著國家的政策,富起來的,現在有錢了,回報一下國家,就這麼難嗎?你們怎麼就這麼固執呢?”
“固執?這一次的事情,必須固執!”
秦陽一聲大喝,走進了廣場,朝著主任何大寶走了過去。
何大寶罵著秦陽:“就是你這個小兔崽子?天天不學好,搞得大家一點奉獻精神都沒有。”
“哼!奉獻?如果奉獻是建立在犧牲之上,我寧可不奉獻!把你的台子給我拆了,有我在,政府拆不了我家。”
“切!自以為是。”
“自以為是的是你。”秦陽指著何大寶的鼻尖:“如果不是看在我童年的時候,你還抱過我的份上,我非要給你一頓好打。”
“這個打不打?”龍女揪住了何大寶的衣領,她可是個混不吝。
秦陽擺了擺手:“放他走。”
龍女一鬆手,何大寶就灰溜溜的跑掉了。
李奎和肖剛鑽出了人群,對秦陽說道:“陽哥,今天政府的批文已經徹底下來了,施工隊也整裝待發,這可咋辦啊?”
“嗯?網絡輿論都壓不住幕後的人?看來我要親自出手了。”秦陽眯著眼睛,從人群中走了出去:“龍女,跟我走!今天晚上,有活幹了。”
“嗯!”
龍女麻溜的跟了出來。
秦陽冷笑著:“幕後的人敢往我身上遞爪子?我就斬斷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