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也隻有坐擁十萬大軍的鎮遠侯能幫太子,現下的京都城一盤散沙,無人可依,鎮遠侯因著替皇上鎮壓二皇子,此時還在京都城。
“侯爺可知曉妙雪”沉默許久,陸遠風問。
其實鎮遠侯對陸遠風印象很差,上次他以為秦妙雪死了,就差點要了陸遠風的性命,此番若是知曉皇上賜毒酒給秦妙雪,隻怕是會坐不住吧?
“侯爺自是不知曉的。”太子悠悠歎了口氣,“這幾日宮中亂成一團,皇上以擔心被刺為由,日日將侯爺綁在身旁,聽聞侯爺對雍和妹妹的死尚存疑慮。”
“是何疑慮?”陸遠風蹙眉。
“無非是不信皇上竟真的賜毒酒給雍和妹妹罷了。”太子瞥了一眼陸遠風,其中的意味很明顯,讓陸遠風親自麵見鎮遠侯,將此事和他說清楚。
可陸遠風原也是外人,如何能說服鎮遠侯?
“陸兄隻需將侯爺約出來便是,至於旁的,自有我來說。”太子看著陸遠風。
“這事太子不是自己便可做到麼?”陸遠風心中還是尚存疑惑。
“此時的父皇多疑,若是我親自約見侯爺,隻怕還沒將話說明白,便被父皇治了個叛亂的罪名。”說著,太子略微皺眉看向某處。
陸遠風這一瞧,大驚失色。
那處竟有兩個暗衛駐守,這其中一人,竟還是從前對外聲稱是雍和公主,實際上是秦妙雪侍衛的那位女暗衛。
她手中抱著利劍,見陸遠風瞧她,也不避開,直勾勾的對上了陸遠風的視線。
“那女子”陸遠風想說若那女子是皇上的人,見他還活著,為何不說給皇上聽?
太子遠遠的瞧了她一眼,“她是父皇的暗衛沒錯,隻是這些年一直在邊關監視鎮遠侯,隻怕早已經和父皇離心了。近日她雖監視我沒錯,可隻向父皇稟明我的去處,卻瞞住了自己明明在人群裏見著了陸兄的事情。”
經太子如是說,陸遠風也明白自己那日在午門刑場被太子瞧見了,當時皇上正因著二皇子的事情氣的失去了理智,哪還顧得上圍觀的人。
“在她心裏,隻怕我也是狼子野心,我要真去見了鎮遠侯,怕是她很快便說與父皇聽了,因此有的事情,隻能拜托陸兄替我去做,也隻有陸兄能做。”太子瞧著陸遠風,一雙眼睛真摯無比。
“我可以去見鎮遠侯,可我也需要先見一見她”陸遠風此時還有些恍惚,怎麼都不信前段時間還活生生的秦妙雪,此時竟真的死了。
第一次他沒見著她的屍身,第二次見了,卻差點信了,這次若不真真切切的見著,他是怎麼都不信的。
“可以。”太子瞧了一眼身邊的侍衛,“你在今夜尋個時機帶陸大人去瞧瞧雍和公主。”
那侍衛立刻點頭說是,太子又交代了幾句,這才匆匆回了宮。
兩人走了許久,陸遠風才慢慢的朝著公主府走去,那裏燈火通明,點的不是喜燭,而是燃盡了他所有希冀的白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