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漫天的繁星,劉穎月就著月光,順著青色的石板小路緩緩而下。
“劉老師。”
從學校的門口傳來一聲呼喊。
“怎麼是你?好久不見啊!”劉穎月停下了腳步,語氣中充滿了驚訝。
“確實,三年未見,您越發漂亮了。”門前的男子溫柔禮貌,身旁停著一輛奔馳越野車。
“你還是那麼會說話,不像是某人。又蠢又笨。”
“哦?讓我猜猜,這個又蠢又笨的人是叫莫然吧。”男子的臉上帶著幾分笑意。
“怎麼?你居然認識他?這。。。”月兒沒想到會被猜出來,她突然有些手足無措。
“哈哈哈哈,沒想到一向捉弄人的月大小姐還會害怕。沒事,我不會告訴他的,因為他也不認識我。”男子的笑容越發的溫柔,這讓月兒感到安心。
“他就是個笨蛋,也不知道阿謠喜歡他哪裏。”月兒的嘴裏嘟囔著,布包的掛繩在手中搓來搓去。
“好了,他確實是個笨蛋,但是我這一次就是為了這個笨蛋而來。我有一個東西想讓你幫我轉交給他。”說罷男人從車前蓋上拿起一個白色的信封遞給劉穎月。
“這是什麼?”
“我無權告訴你,但是你可以問莫然。”
“你為什麼不親自遞給他。”
“第一,他不認識我。第二,我不能讓他知道我是誰,否則這一切都沒有意義。”
月兒拿過白色的信封,她隱約感到裏麵隻有幾張薄薄的紙。
“雖然我不懂你說的話,但我知道你在幫他。畢竟當年你在背後同樣支持著阿謠,可她卻一點也不知道。”月兒看著手中的信封,她想起當年莫謠站在講台上的樣子。
“我不求他們認識我。雖然莫謠已經去世,但我不能讓她的故事就此消失。”男子的聲音充滿了無可置疑的力量。
“哎,所以是因為那些夢嗎。那些讓她整夜整夜都不能安睡的噩夢。”
“我不知道,我們都不是她故事的主角,她把一切答案都留給了莫然。”
“好吧,我會把東西轉交給他,就說是來自陌生人的郵件。”
月兒把信封小心的放入包中。“我也要感謝你這麼多年一直給希望小學的扶持,你的捐贈幫助他們有了走出大山的可能。”
“這沒什麼,舉手之勞。”
男子走進車裏,發動汽車。
“你喜歡莫然吧。”男子搖下車窗。
“我喜歡他?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怎麼可能喜歡那個笨蛋,我隻不過是想看看阿謠看上的孩子是什麼樣的。”月兒的言辭有些激烈,她努力的側過臉想要避開男人的視線。
“哈哈哈,你說不喜歡就不喜歡唄。不過我希望你別太用心,我認為他的心裏恐怕沒有太多空餘的位置,找他還不如找我呢。”男子的手搭在方向盤上,眼神中滿是挑逗的意味。
“好的寇難先生。果然,你的名字叫起來很別扭,建議您換一個名字。”月兒撇了撇嘴。
“哈哈哈哈,好的。等這一切完結,我請你給我取新名字。再見。”
汽車的轟鳴聲消失在大山的深處。月兒也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信封放在床邊的桌上。
山裏的清晨還是有些冷,窗戶上還沾著一些晶瑩的露珠。月兒起的很早,洗漱完畢,拿上信封,一路小跑來到了莫然的寢室門前。伸出手想要敲門,但門居然一下就推開了。
“莫然,你在嗎?”月兒試探性的發問,但屋子裏沒有傳出來回音。慢慢走進寢室,床上的被子已經整理的幹幹淨淨。“奇怪,大周末的,人去哪了?”月兒剛想發問,廁所的門突然打開了。
莫然驚奇的看著眼前的月兒。而月兒則是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一絲不掛的少男呆在原地,健碩的皮膚上還殘留著些許未幹的水珠。兩塊胸肌精瘦有力,六塊腹肌棱角清晰,但月兒的目光始終離不開下麵的部分。
“對不起!”月兒努力的扭過頭去,反身跑出房屋。莫然呆住了,他從來沒被女人這樣看過。他一臉呆滯,機械的關上房門,麵無表情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什麼都沒發生,沒發生。”他自言自語,走出門去。
月兒躲在宿舍的拐角,她看見莫然的身影心髒撲通直跳。“我緊張什麼,又不是我被看光了。”她在心裏暗示自己,努力的調整姿態走向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