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本華的那些如願考上大學的同學還沒有開學,他建立在他家傳統娛樂業的基礎上的“花氏數字娛樂”公司誕生了,項目將涵蓋網絡直播、遊戲、動畫、文學和數字化教育等多個領域。在這個互聯網迅速崛起而數來數去也就那麼幾家巨頭的格局下,沒人看好他。
這個時候站出來支持他的隻有他老子花啟光,他最大限度的掏出一部分私房錢,囑咐兒子“見好就收,見不妙就撤,賠得讓那些妞兒都瞧不起時再撤就完了”。
花本華轉述給我這話時,我聽到“妞兒都瞧不起”時多心的想“妞兒”在花啟光心中的等級是怎樣的,學霸科學家花纖雲算不算“妞兒”中的一個。那時我尚沒有女權意識,但那一刻感覺到那句話讓我不舒服。
花本華忙於工作的時候,我考上高中了。高中前的暑假裏我們見過幾麵,是因為我的外祖母去世了。葬禮很簡單,卻來了花氏宗族的大本家當家的、二本家當家的及三本家當家的幾個當地世家的大人物,一時間讓我有點兒懷疑我的外祖母不是個普通的小人物,可是轉念一想,花纖雲以後會服務於花氏集團,她的學術造詣那麼高,公司老總們給個麵子也是應該的。
高中開學前,花纖雲赴國外工作去了。我在當地再沒有血親了,於是選擇了住校。
高中開學後,我艱難的適應著住校生的生活,整日鬱鬱寡歡。
這時,不知誰將我初中時“蕾絲邊”的事情透露出去了,我還是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進行化解。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前,我依舊像初中時那樣習慣於獨來獨往,這種冷處理的方法還不錯。直到那件事發生了,一切戛然而止。
那天我弓腰駝背的趴在課桌上,腹痛劇烈的絞痛感來得莫名其妙,我正琢磨著是吃了什麼可疑食品還是得了闌尾炎的時候,被點名了。
“花小鳥,你來做這道題。”數學老師用關節敲了敲黑板上的題。
我慌忙站起身來,邊看著黑板上需要解答的題目,邊離開了坐熱了的座位。才走了兩步,就覺得身後突然靜的可疑,尚未緩過神來,坐在後麵的校草朱迪突然一把將我拽了回去,並用力的將我按回座位上,搶著說:“老師,讓我去做那道題吧!”
數學老師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還是答應了,“好,難得你積極,那就你來做吧。”
再坐回到座位時,我被屁股下濕涼的觸感驚住了:月經。
初潮後時隔兩年多的第二次月經。
月經初潮發生在十三歲的寒假,之後我提心吊膽的警惕了幾個月卻再也沒來,怠慢中日益放鬆起來,好死不死偏偏在毫無防備的時候來了。我將短袖的T恤後擺往眼前拽了拽:白色的邊緣處已經沾染上了血漬,我才驚覺腹部的絞痛感源自於痛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