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淑惠放聲大哭,眼淚都流到了脖子裏,將領口一縷頭發都打濕了,貼在上麵讓人看了極不舒服。
“小吉,我對不起你,我是個罪人!”柳淑惠難過道。
“別哭了,你也不好過。”麥小吉安慰道。
將眼淚擦幹淨,柳淑惠歎口氣,頹廢道:“小吉,我想回家了。”
麥小吉怦然心動,現在不能再遲疑了,連忙說道:“回來吧!風月無邊園還有棟別墅等待主人!”
“可是,我有幾件事,需要幫忙。”柳淑惠說道。
“你說,我都聽著。”
“第一件,那就是我兒子。來到這裏,我托人找了學校,本來還好。可是孩子漸漸大了,明白了一些事,雖然不說,但孩子活得很壓抑。這孩子很懂事,為了讓我輕鬆些,家裏都是他做飯,可就在不久前,我發現他站在操作台前發呆,然後拿著刀子就往手腕上割!我,我真的嚇壞了,我擔心是抑鬱傾向,可又不敢帶他去看病。”
麥小吉點點頭,有些人總有種錯覺,拿了錢逃到國外就能逍遙法外,熟不知流亡的生活不好過。首先是語言不通,不敢出門,甚至是有錢不敢花。
每天看到母親淚流滿麵的模樣,居住在陰暗潮濕的環境,又不能和其他同學正常交往,久而久之,幼小的心靈就要出現創傷。
所以,柳淑惠兒子的健康問題,是讓她動搖的根本。
“牆倒眾人推,我信不過其他親戚。小吉,我隻有一個兒子,我沒有可以托付的人,下輩子,我做牛做馬報答你!”柳淑惠哽咽道。
多一張嘴,沒什麼問題,但麥小吉擔心這孩子會有報複心理,畢竟他的父母都因自己死的死,坐牢的坐牢。
先答應下來再說,看情況而定,如果這孩子不能融入,那就再托付給其他人。已經上初中了,等上了大學就可以獨立出去。
“好吧,我也跟群主說一聲,讓群友們多多照顧。”麥小吉勉強答應下來。
“謝謝你,小吉。第二件,我希望開庭那天,能請到常勝律師為我辯護。”
麥小吉皺起眉頭,柳淑惠對自己了解得可真不少,居然連這都知道。司徒小丹的案子結得很快,又沒有對外公布,知情者並不多,起碼不會引起太大的轟動。
“你怎麼知道常勝?”
“在副群主李清照的朋友圈看到的。”
“我好友太多,沒注意,她說什麼了?”
“她說常勝跟你交情好,辯護給力,硬是讓犯搶劫罪的無罪釋放。大致,就是這個意思吧。”
李清照是麥小吉的特別關注好友,這種信息自己怎麼沒看到?
弄清來曆就行,李清照傳出去的就沒什麼了,麥小吉點頭道:“好,這條我也答應你,也會叮囑常律師全力以赴。至於最後的結果,我無法給你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