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
他隻交了一萬塊。
對於愛錢如命的王行之來說，一萬塊塞牙縫都不夠。
隊內不允許討論任何關於“帶隊金額”的問題。
周一沒法說。
王行之跟周一在同一層探索。
古堡一區。
連綿的房間，大部分空蕩無比，陰沉且布滿灰塵。
王行之跟他說：“我們要先找到畫室。”
周一很聽話，自從林曉峰死後，他怕得要死，生怕自己不能活著出去。
周一說：“嗯。”
王行之拐進一間屋子，瞬間把周一抵在門口，門吱嘎關上。
周一：“！！！”
王行之撩了下額發，說：“給你一樣東西，你想辦法讓蘇南梔吃下去。”
周一慌了神，手心被塞進來一個東西，像是什麼果實。
周一問：“這是什麼？”
王行之說：“替換咒術。吃下的人，必然會替換掉下一次鬼怪傷害的人。”
周一驚了：“那南梔小前輩豈不是……”
王行之瞪了他一眼：“想活命就閉嘴！你來給我講個鬼故事。”
周一：“愛哭鬼……可以嗎？”
王行之咬牙：“……行。”
·
後院有顆柚子樹。
現在夏天。
柚子開了花。
味道很刺鼻，聞久了，又很舒服。
蘇南梔在這裏饞柚子。
以前，他在這裏支著小傘，義父在一旁畫他。
蘇南梔問係統：“係統先生，為什麼這麼副本裏麵的npc鬼怪，不是我呢？我死在這裏，變成了鬼，但副本卻不屬於我，這裏還有別的很多鬼嗎？”
他想了想，也有可能。
畢竟這裏並不獨屬於他。
也可能是管家哥哥，鄰居1、2、3哥哥，園丁哥哥等。
他死後，這些曾經親密無間的人，都消失了。
都過了這麼多年，可能都死了。
係統說：“有鬼怪，但沒有那麼多。副本是屬於主npc的，嚴格來說，副本是由npc產生的，每個鬼的誕生，必然跟隨一個副本的出現。之所以副本不屬於你，也許是你長期處於混沌零散狀態，被後來鬼搶奪了主導權。而且按照未來來看，你馬上就要死了，副本交給你也是負擔。”
蘇南梔更難受了。
連土生土長的家都被鬼搶了，自己還在不久後就要死。
做人難，做鬼也好難！
幾個小時一晃而過，劉茉莉做好午飯。
蘇南梔黏著顧鏡霜，非常熱情想幫他端飯，順便掰下一個手指嚇唬他——原本是這麼想的。
結果他掰了一兩下，疼得眼淚直流。
顧鏡霜沒見過這麼愛哭的鬼，皺眉：“太嬌氣了！”
蘇南梔嗚嗚哭著，默默往嘴裏塞飯。
眼睛卻帶著幾分埋怨，看著顧鏡霜。
顧鏡霜歎了口氣，把一塊羊排放到他的碗裏。
“吃吧。”
【大家跟著我讀。】
【《我有潔癖》。】
【《我不喜歡與人有身體接觸》。】
【顧神，你也有今天！】
……
沒能成功嚇到人，對方反而給了他一塊羊排，蘇南梔心裏愧疚。
周一在人群裏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蘇南梔。
他本意想趁著吃飯的時候，把東西放進去，結果過來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