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韋嘯天追求桑妮,是一件特別突然的事情。
韋嘯天的眼神就變得深邃如潭水。
他的眼底波光流轉。
“上次在遊艇上救下她的時候,是我給她做的人工呼吸。”
韋嘯天很認真的說出這樣一句話,一向冷漠的唇角,竟然輕輕的勾起,上揚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微笑漸漸蕩漾開來。
我心裏咯噔一下。
全然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萬萬沒想到,韋嘯天竟也是純情至此的一個人。
他非她不可,竟然是為了一個吻。
那是他第一次跟一個女人的真正接觸。
他忠於這種身體接觸。
韋嘯天的骨子裏,也一定是個至情至性的人。
“大哥。”我動情的喚他一聲,“這世上,總是還有許多好女子的。”
韋嘯天看著我的眼神裏,充滿了激蕩。
那時候我不知,他在心底裏說,縱使這世上的女人千千萬,我卻獨愛你一人。
桑妮情路坎坷,可到底還是遇到對她萬分珍惜的人。
跟韋嘯天分開之後,陸立風在門口等我。
上了車,他才同我說,“爸給你的那個鐲子,是當初他跟媽的定情信物。”
我攥緊手裏的黑盒子,頓時明白了當時飯桌上的一幕。
我看向陸立風。
他點頭,“對,爸還記得媽,從未忘記過。”
他說,“這幾年來,尤其是梁慧的出現,總讓我覺得爸是個薄情寡義的人,他一定是早就不把媽放在心上了,可直到今天我好像才明白,發妻,那該是他最愛的女人。”
“有些事,隻是迫不得已。”我淡淡道。
我說,“其實他看上去就是重情重義的人,也許真的是誤會蒙蔽了我們的雙眼。”
陸立風點頭,“是我先前錯了。”
三個月後,麗華酒店。
玫瑰氣球紮成的花門擺了長長的一條甬道,從酒店門口,一直通往大堂中央的舞台。
我選了一件純白色的抹胸禮服,握緊了桑妮的手。
桑妮一身潔白的婚紗,是蔡坤特地從歐洲空運過來的。
細碎的鑽在陽光的折射下散發出誘人的光澤,耀花了旁人的眼。
桑妮的長發挽成一個好看的髻紮在後麵,笑得明媚又燦爛。
她緊緊的攥住我的手,“芷兒,你說,我是在做夢嗎?”
我笑的恣意,“就算是夢,也絕對是一場美夢!”
她喃喃自語,“就是因為太美了,所以才覺得是夢……我真的不敢相信,有一天這樣的婚紗,這樣的婚禮,也屬於我。”
她說,“你還記得上大學那會兒嗎?誰會覺得我嫁的這樣風光?”
桑妮,她活得恣意,活得灑脫,可是到最後,到底是吃了自卑的虧。
長久以來,她都擺脫不了自己一百八十斤的噩夢。
是那樣的她,才這樣一路的情感坎坷。
可是此刻,站在我們麵前的,是蔡坤那個高大挺拔又英俊瀟灑的身影。
他一身的白色西裝,立體的五官精致到令人發指。
嘴角微微勾起,好看俊美的笑容,令到場的賓客都忍不住陣陣誇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