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煙雨渲染了陰沉的天空,金碧輝煌的大殿上一個英俊的男子跪坐在案前,偶爾抬起頭,看著大殿之外的雨,雖是靜謐之態,卻有龍虎之威,侍立於兩側的近侍衛,偶爾餘光之內卻不禁敬畏之極,連呼吸也小心翼翼,這人正是天下之主,千古一帝嬴政!

一個近衛匆匆走近,他的頭顱緊緊低著,雖然他的身份走在這個大殿之內並無不妥,但是仍然有幾道寒冰一樣的氣息掠過了咽喉,無聲無息之間吞咽了一口口水,躬身道:“陛下,雲姬娘娘生下了一位王子”。

男子抬起頭;“哦,雲姬生了,不錯,傳旨,晚膳之後擺駕雲瀾殿”,侍衛躬身退下,嬴政霍然起身,走到大殿一角,推開了窗戶,此時天色漸晚,天際隻有一抹殘紅,帶著一絲溫潤。

秦宮深處,一處偏殿之內,一個絕美的女子帶著深沉的疲憊,逗弄著身邊的嬰兒,小嬰兒身上包裹著綢布的裹衣繈褓,身上已經洗的幹幹淨淨了,沒有絲毫血汙,正睜著一雙星辰般明亮的眼睛,看著自己的母親。

“孩兒這般可愛,你的父皇一定會喜歡的”,女子輕輕傾聽者殿外的鍾聲,微微歎了口氣,她本是老秦貴族之女,雖然出身並非顯貴,但是卻也是名門之後,換做往昔,縱然是深宮之內,憑借出身和姿容,不說豔壓qun芳,卻也能立足穩健,尤其是那位帝王,更是英果之主,但是卻沒想到,卻來了一個驪姬,讓這位偉大的君主,也拜倒在她的裙下,原先雖然他對後宮甚少流連,卻也時常來此,但是自從驪姬進宮,已經足足半年時間,沒有踏足雲瀾宮了,若不是有了這個孩子,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一個紫衣侍女急匆匆的進來,低聲在女子耳邊低語了幾句,女子急忙掙紮著起身,這時一人朗聲道:“雲姬,不必起身了,朕要看看皇兒”。

大殿的門並未全開,嬴政已經走了進來,他已經換下來冠冕袞服,而是換了一身黑色的文龍勁裝,歲月似乎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

“陛下”,女子柔聲道,嬴政點了點頭,目光卻落在那個嬰兒身上,嬰兒似乎帶著一種好奇,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男子嚴峻的臉上似乎帶了一分笑意;伸手輕輕摸了摸嬰兒的臉頰,“這個孩子是就叫贏逸,好嗎雲姬?”,女子溫柔一笑:“全憑陛下做主”。

十年後。

一個少年走在深宮之內,兩個近侍寸步不離的跟著這個少年人,忽然少年停住腳步,望著遠處的宮殿,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不動聲色的看了看,一個近侍低聲道:“公子,今天是十五,公子可以去見娘娘了,這條路不是去雲瀾閣的地方”。

少年微微一笑,露出一絲溫文的笑容:“今日要去見一個人,母妃那裏晚些時候再去吧”,近侍輕輕點點頭,有些灰白的頭上多了一絲笑意,公子逸雖然是大秦十二公子,但是卻沒有絲毫的架子,對待身邊的近侍從來都非常溫和,宮人雖非常人,但是更渴望尊重,因此這個宮人把贏逸看做親人。

宮牆巍峨,影影憧憧之中不知道有多少宮闈隱藏其中,秦朝的宮殿大氣磅礴,卻並不奢靡,雖然這幾年,自己的腳步已經走過了這座宮殿的大部分地方無數遍,但是還是忍不住感歎,秦朝是一個偉大的朝代,也是一個短命的朝代,帝國初立不過數十年,千古一帝秦始皇一旦帝崩,大秦卻也分崩離析,雖然原因眾多,但是仍是忍不住讓人感歎。

如人所料,贏逸本來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他來自後世,他自幼聰明,十幾歲就考上了一個著名的大學,人群之中總有些人,他們聰慧優秀,能克製自己,永遠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麼,他就是這樣的人,不過幾年的時間,他擁有了自己的企業,世事如棋人心難測,男人的本性之中天然存在著兩種東西,一種是賭,一種是戰,但是如果環境之中沒有這兩種東西存在的正確環境,那麼商場就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