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慕秋惜道。
“可是秦姑娘看起來並不是隻把你當好朋友,她看起來有把你當心上人啊!”周離繼續探究道。
“所以又開始聽牆角,吃瓜了嗎?”慕秋惜佯裝嗔怪道。周離心裏犯嘀咕:難不成被發現了?
“果然跟你那好朋友金粟學的分毫不差!”慕秋惜補充道。
“那你喜歡的人一直是金粟,對嗎?”周離看出來他沒識破,便大著膽子繼續問。
“可是她呀,把公子的心都給傷透了!這一走就是這麼多天,她都不知道她有多招人稀罕,招人想念……”慕秋惜說到金粟,眼眶裏已經蓄滿了珍珠,但是他頭仰起,沒有叫眼淚流出來。
周離看著他難受,眼淚不知怎麼,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你怎麼了?”慕秋惜立即關懷起她來。
“沒事兒,隻是看公子這樣,忍不住鼻酸!”周離道。
“有個壞消息,你要不願意聽,那我就不說!”慕秋惜道。
“說吧,我有強心髒!”周離道。
“半個月後,申盟連風花大婚。”慕秋惜道。
“真是一對狗男女!”周離怒道。
“你養父續弦的孩子也已經出生了,是個男孩。”慕秋惜邊說邊觀察她的神色。
周離不由得心疼起宛言來了,她肯定是一邊被家裏掃地出門,另一邊被申盟拋棄了。
本來沒了家,她還寄希望於申盟,這下,徹底希望破碎,整個弦斷了,整個人崩潰了!
而那個時候自己不知為何回了現代,怎麼也回不來,也沒辦法陪著她,她該有多絕望,多無助,多淒慘啊!
“我生平最恨玩弄女人感情的男人,這對狗男女,欺負宛言,不配得到幸福!”周離替宛言出氣道。
“那宛言姑娘,可是要跟慕某回去?”慕秋惜試探道。
周離尋思了半晌,這宛言沒了家,沒了去處,包袱也不見了,身無分文,無依無靠,回去能去哪兒呢。
她對慕秋惜道:“我還是不回去了吧?天高海闊,總有我的去處!傷心之地,也沒什麼可留戀的了?”
慕秋惜惋惜道:“哦?沒什麼可留戀的?蕭寒,我,我們這些人,都白白關心你,擔心你了,哎!”
周離搖頭道:“不是的,不是的,整個牡城我唯一掛牽,唯一心心念念想見的人就是你!”
慕秋惜疑惑道:“可是從前有人說過就是喜歡誰,也不會喜歡我啊?”
周離道:“那都是氣話,算不得數!”
慕秋惜道:“哦?那不是氣話的話該當如何說?”
周離道:“剛剛說過了啊!”
慕秋惜耍賴道:“說過了嗎?可我沒記得我聽過啊?”
周離真拿他沒辦法,隻好再次認真說道:“離開你之後,我才發現我朝思暮想的那個人是你,我後悔自己那樣狠心拒絕你,我想打開自己的心,讓你住進來,我想要好好的跟你在一起,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會遇到什麼!”
慕秋惜刮了下她的鼻梁,意味深長說道:“可你不是金粟啊!我隻要我的金粟,除了金粟,誰都不行!”
周離快被她氣得翻白眼,自己這麼言辭懇切的表達了自己內心真實的聲音,他竟是這樣反應,還認不出自己是金粟,也是絕了!
周離覺得得在言語上扳回一局才能解氣,便問道:“公子可不要誆我!塗嫣不是金粟,塗嫣可也行的呢?還有那位秦姑娘,公子尚且搞不定呢?”
慕秋惜鄭重道:“牆角你已經挖得差不多了,你還要知道什麼,你說?”
周離問道:“公子,若塗嫣再回到你身邊,你還會憐惜她,願意好好守護她嗎?”
慕秋惜答道:“不會!一是情感上不允許,這顆心被金粟占滿了。二是我想守護的隻有金粟一人。因為別人給她帶來傷害的情況,我不會允許它發生。”
周離複又問道:“那塗嫣在你心裏到底是什麼位置呢?”
慕秋惜道:“用心追求過,但發現觀念,思想,為人處世,皆不能融合的人。不合適就是不合適。不合適而彼此放過,皆大歡喜!”
周離道:“那塗嫣……”
慕秋惜沒等她說下去,已經打斷道:“牆角聽的足夠了,宛言姑娘該歇息了!”
周離終於夠著了床,蓋著青綾被,舒服得她眼皮已經開始打架。這會兒子也不管慕秋惜,一個人沉沉睡去,進入了夢鄉。
慕秋惜就站在床邊看她,認真仔細的看了很久很久,他也露出來久違的笑容,癡癡的,傻傻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