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傅薄妄拳頭骨節處都是搏擊時留下的青紫與血跡,眼看著其它就這麼在他眼皮子底下逃掉,整個人都暴躁極了,下意識朝著腰後摸去,卻想起今天沒帶殺傷性過大的東西。
要不是這夥人突然多了這樣一套裝備,他本該把七人全都活捉,哪怕隻活捉兩個,也不會有人跑掉。
不甘一般,傅薄妄又朝著那幾個人連連開了數槍,槍槍都擊在他們的後背、其中一槍更是直接穿透了其中一人的掌心。
不要命,捉不住,也沒人能在他這裏討到好。
不遠處,五名歹徒集中到了一起,全都朝著公園的大門出口跑去。
速度極快。
夏歌順著方向看去,隱隱瞧見大門的正中央站著一個人影。
電子眼迅速調焦,讓他拉近視角,迅速看清了。
是陸行深。
依然是平時那副模樣,穿著黑色的襯衫,戴著手套的左手杵著手掌,神情平靜到像是既定的程序表達。
這時候,一條短訊也到達夏歌的腦海。
他下意識地打開查看。
陸:【為什麼不向我求助?】
夏歌愣住了。
他站在那裏,遙遙望向夏歌的方向,仿佛是為了親眼確認夏歌收到了訊息。
陸行深就是以這樣的隨意姿態,不慌不忙地站在了那裏,擋住了每一個歹徒的去路。
五人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裏,甚至在發現他不打算躲開時發出了怪笑和謾罵聲,笑這個手無寸鐵的人不自量力,罵他不知好歹還在這裏擋路,怕不是找死。
夏歌腳下一動,緊張地不敢眨眼,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跑過去。
他身體比腦子快,還沒走幾步,胳膊就被一股大力拽住,向後一扯,將他拽回原地。
夏歌晃了一下站穩,發現是傅上校不讓他過去。
剛剛搏鬥過的上校滿眼凶煞氣,臉頰飛濺了一滴血,攥在他胳膊上的手像是焊住的鐵鉗。
耽誤了兩秒,夏歌深知自己來不及過去了。
他張了張嘴,剛要喊什麼,歹徒已經跑到了陸行深的麵前,包裹著金屬的拳頭高高揮起,可怕的力度和速度仿佛能直接斃命。
與此同時,陸行深將手杖向上一提,反手攥住手杖一端,動作隨意地將那短短的手杖當做武器,迎著歹徒的方向,猛地回以一擊抽打。
“當!”
金屬與金屬碰撞,看似纖細脆弱的手杖末端敲在那歹徒鎖骨中央的喉嚨凹陷處,正中外骨骼的核心部位。
這不能算是有力的一擊,甚至沒有造成任何肉眼可見的損傷。
然而就在下一秒,歹徒仿佛中了什麼魔咒,渾身被抽走了全部的力道,頹然倒向了地麵。
緊接著,其它四人也在短暫怔愣後嚎叫著衝了過來。
陸行深麵色無波,甚至有些散漫地側身,回擊,偏頭,抽打。
四下脆響過後,腳邊就躺滿了五名歹徒掙紮、扭動的身軀。
做完這一切,手杖在掌心旋轉半圈,被陸行深重新握住,穩穩落回腳邊。
他抬頭投去輕飄飄的一瞥,似乎在那兩個倒黴蛋身上停留了半秒,又像是沒有。
然後抬起右手,遠遠地朝著那邊行了個優雅而隨意的摘帽禮,點頭示意時,嘴角的微笑有多體麵客氣,眼底的輕蔑就有多不加掩飾。
幾乎是收到這份‘禮貌問好’的瞬間,傅薄妄的不悅就升到了臨界點,咬牙暗罵了一句。
“裝模作樣!”
陸行深腳下繞開那幾個動彈不得的,這才朝著他們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