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眼前的畫麵突然一黑——車窗玻璃被遮住了,轉變為保護隱私模式。
夏歌沒得看了,失望地‘隘了一聲,乖乖坐了回去。
在他身旁,陸行深讓他複述一遍這次出行的注意事項。
夏歌其實完全沒聽。
但是沒關係,他已經不是從前的他了。
夏歌在腦內播放了剛才錄下來的聲音,一條一條照著念:“不能忘記扮演林玉音,不能大聲喧嘩,不能吃完飯後答應去賓館、家裏、溫泉等會少兒不宜的其它出行計劃,不能和他親嘴,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不能……”
突然間,陸行深再次開口,
“再加一條,無論到時候你們看到什麼做了什麼,不可以大驚小怪。”
可以說非常嚴厲了。
“噗。”
坐在後方的李醫生終於沒忍住,笑出了聲。
“ur996,我原本應該銷毀你,”
陸行深話鋒一轉,忽然說道,“但是林玉音堅持讓你先試試,要給你一次機會,你如果搞砸了,還是會被銷毀。”
他不帶情緒地看向夏歌,幽暗的雙眸帶著無機質的殘酷感,叫人從中瞧不見也找不到絲毫人類應有的情緒波動。
那樣子像是什麼都不在乎,哪怕說出‘銷毀’這個詞的時候,也隻是出於理性的考量,提前告知了結果。
但夏歌還是從中讀到了一絲非常情緒化的威脅意味。
他嗯嗯點頭,配合著嚴肅認真,以表示自己被威脅到了,超害怕的。
很快,李醫生就笑開了,像是在提醒著什麼,“他隻是一個人工智能,你威脅他有什麼用呢。”
“哦。”
“放輕鬆嘛。就這麼趕鴨子上架了,也是沒辦法的事。”
李醫生見他臉色不好,也不開玩笑了,溫和地勸說起來,“誰讓傅上校凶名在外呢?”
期間,陸行深試過勸林玉音先別著急讓替身上場的,但是遭到了激烈的反對,好像隻是親自見麵就讓林玉音痛苦不已。
原來是因為傅上校很凶?
夏歌好奇地扭頭朝李醫生看了過來。
“凶名在外?”
在他的資料庫裏,有傅上校的樣貌照片、姓名,以及林玉音應該知道的一些基本信息,比如知道他的身份,背景。
但是這種八卦意味上的信息,應該是陸行深不屑於寫進來。
“是啊,”
前麵的陸行深已經開始閉目養神,李醫生見他不反對,就和夏歌聊了起來,“傅上校年少有成,是百年來最年輕的一位上校,傳聞中他有點恃才傲物,脾氣也非常的暴戾,殘忍嗜殺,就連他親爸都有些怕他,你知道為什麼?”
夏歌的好奇心被提起更高了,連窗外那科幻感十足的風景都不看了,扒著椅子背問道,“為什麼啊?”
“我說了,不過你別太當真,都是傳言,”李醫生繼續道,
“據說他的親爺爺,他曾經的心腹手下,都是被他親手殺死的,死的時候隻有他在場,但是證據不足最後都不了了之。還有個傳聞,是說他心理上有點問題,因為每個被他的臉和身份吸引來的追求者,最後都……”
“到了。”
說了一半,懸浮車的速度忽然慢了下來,逐漸下降停落,陸行深睜開眼睛,打斷了好友的八卦。
夏歌不願意動,“啊!等一下,他的追求者怎麼了?1
陸行深無情地打開車門,示意他下車。
後座的李醫生笑得更開心了,朝他揮手拜拜,“下次繼續說給你聽哦,如果沒被銷毀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