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一行人來到一棟矮樓前，那保安指了指頂樓的第一間辦公室：“喏，廠長辦公室就在那裏，待會你們就自己上去吧，我跟上去的話要挨批評的。”
說罷，保安便轉頭走了，剛走出去幾步，又轉過頭對著秦川大聲道：“以後常來玩啊。”
等保安走後，史密斯重重啐了一口：“呸！什麼鳥人。”
秦川笑了笑：“這是最基本的人情世故，你剛來我們這，不懂也正常，多學學你就會知道，再陌生的人，幾包煙下去也能跟你稱兄道弟。”
三人走上矮樓，一路來到頂層，敲響廠長辦公室的門。
剛敲完門，裏麵突然傳來一陣混亂的窸窸窣窣聲，好像桌椅還被撞到一樣，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片刻之後，其中傳來一道男聲：“請進。”
秦川三人推門而入，看到其中景象時，當即愣住了。
此時的辦公室內，一男一女隔得老遠，那男人看起來五十多歲，頭頂上沒有幾根毛，為數不多的幾根此刻淩亂地散落著。
身上襯衫也滿是褶皺，其中幾粒扣子還扣錯了位置，衣領處沾上了一點鮮明的紅色。
再看另一邊的女人，二十來歲的模樣，穿著一身製服小西裝，腿上裹著絲襪，正手足無措地整理著頭發，嘴上的口紅也被蹭掉了不少。
秦川看了看那女人的口紅，又看了看那男人衣領上的紅色，當即明白了什麼。
“咳咳。”
那男人故作鎮定地咳了幾聲：“你們是誰，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秦川立即回過神來，那胳膊頂了頂身旁的尹正豪和史密斯兩人，示意他們收一收臉上的表情。
“我們是瑞華集團派來商談進貨事宜的。”
秦川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著謊。
一旁的史密斯和尹正豪兩人雖然有些疑惑，但並沒有表現出來，一臉淡然地站在秦川兩側。
那男人皺了皺眉：“瑞華集團平常和我對接的不是小黃嗎，我應該沒見過你吧？”
“小黃請了長假，這段時間休息，所以現在換我來做對接。”
秦川看了眼那男人身後的牆麵，上麵掛著好幾麵錦旗，其中無一例外的都有著一個名字，夏金明。
“夏廠長可以打個電話去問問，沒關係。”
秦川說完之後，就一臉微笑地站在那裏。
旁邊史密斯和尹正豪兩人，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這要是對方真的打電話去問了，豈不是直接就露餡？
夏金明打量了秦川幾眼，隨後道：“小黃好像的確很長時間沒來了，電話就不必了，瑞華集團這麼大一個企業，恐怕還沒有人敢濫竽充數。”
“那是當然，小黃還特地叮囑我，來夏廠長辦公室的時候一定要敲門，夏廠長平時日理萬機，我們要是唐突打擾就不好了。”
秦川說著，笑著將史密斯手裏另一條煙放到夏金明桌上。
夏金明聽著秦川話裏有話，重重咳了幾聲，不動聲色地將桌上的煙收了起來：“小黃做得不錯，不過你看起來比他更有能力，相信我們的合作會更加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