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本來就是一家人啊。
“師母,您現在有空嗎?我有事想問您。”
她沒有傻的真去質問冷珺,也沒有完全相信項菁菁,而是先打電話給廖秋確認。
阿鳶從小就跟著簡尚塵學鋼琴,對她的身世,廖秋肯定知道一點。
廖秋好聽溫柔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當然有空啊,慕慕你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吧。”
項知慕握緊電話,凝神以後問道:“我想問阿鳶到底是誰,她和冷家是什麼關係啊,聽冷諾提起的時候,好像他們關係很好的樣子。”
冷諾是自己的得意門生,廖秋還以為項知慕這樣問是因為她看上冷諾在吃醋呢,立刻就笑了:“慕慕你放心好了,阿諾和她是不可能的。”
項知慕嗓子發緊:“為什麼不可能。”
廖秋:“阿諾其實還有個大伯,和他父親是孿生兄弟的那種,不過聽說早就重病去世了,阿鳶就是他大伯留下的孩子,他們是有血緣關係的,小時候在一起的時候和親姐弟沒區別。”
血緣關係這四個字,像是釘子一樣瞬間把她釘上了恥辱柱。
她居然和有血緣關係的弟弟在一起了,還懷孕了。
“師,師母,你有這個阿鳶的照片嗎?”
她還想掙紮一下。
或許她是阿鳶這件事又是冷珺的一個謊言呢。
他騙了自己這麼多事情。
很可能她就是阿鳶這件事也是他騙她的。
隔著電話,廖秋也見不著她的情緒,所有沒發現她的不對勁:“我去你老師的書房看看,以前阿鳶得過很多國際大獎,尚塵很喜歡這個小朋友,每次都有合照。”
說著,她歎了口氣。
“也不知道這孩子現在怎麼就變了,鋼琴也不彈了,非要嫁給不喜歡她的人,本來我和尚塵沒有孩子,小時候都是拿她當女兒看的,長大後不知道怎麼就變了。”
她現在還以為阿鳶是之前被冷家送來的項菁菁。
哪怕她和簡尚塵心裏不承認,但是人家冷家都認了,想必就是事實。
雖然遺憾,也隻能遺憾了。
她記得她剛去尚塵的班上那天,尚塵高興的打電話給她說阿鳶回來了。
但是等晚上她打來問他她要不要明天回來看看的時候,尚塵正在收拾他們以前的合照,對她歎了一口氣,說,“不用了,阿鳶回不來了。”
曾經的天才少女,現在泯然眾人。
作為她的老師的簡尚塵,心中便隻剩遺憾了。
有一張她,簡尚塵還有阿鳶三個人的合影是一開始是放在簡尚塵的書桌上的,但是現在廖秋再來簡尚塵的書房,已經看不到了,他的書桌上隻剩他們夫妻倆一起出去旅遊的合影。
其實對他來說,以前的小阿鳶就和他們的女兒一樣吧。
可惜現在的項菁菁,已經和阿鳶沒關係了。
廖秋看著桌上空出的那塊,心裏有些感傷。
她為了自己的事業和健康,不願意給他生孩子,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還真想有個孩子陪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