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奇跡,因為當不幸降落在他們身上的時候,就是百分百的痛。

“那你怎麼就確定酒精就一定會傷害他呢?”

項知慕再回頭看著他的時候,早就急的淚流滿麵。

她伸手乞求的握著他的手求他:“阿珺,我們多留他一陣子好不好?今天去醫院醫生也說了,可以後麵再觀察觀察,酒精不一定就會讓他生病畸形,我們暫時留下他,等後麵做檢查再出問題了,我,我再打掉他好不好?”

“月份越大你越受罪,”冷珺心疼的用指腹把她的眼淚擦幹淨,“慕慕,我舍不得。”

因為他知道,這個孩子一定不健康,早晚要打掉。

現在月份小還好,等月份大了,備受折磨的一定是慕慕。

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

項知慕沒有再說話,而是抱著他小聲哭泣。

淚水打濕了他肩膀上的襯衫。

他還有什麼好說的,他還能再說什麼。

這時候還要把孩子打掉惹她傷心,那他今天告訴她她就是阿鳶的事情就沒有意義了。

“好了,怕了你了。”

他輕輕扶著她的肩膀把她拉開一點自己的懷抱,吻去她的淚水。

“那我們再等等,後麵我陪你去醫院多做檢查,等孩子有問題我們再說好不好?”

萬一孩子真的沒有問題呢?

明知道可能性很低,他也開始心存僥幸了。

萬一呢。

如果這個孩子真的能生下來,她日後再恨自己,自己或許也有機會能補救。

“真的?”

項知慕臉上終於有了喜色。

冷珺無奈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當然是真的,不然我家小白貓就哭成小花貓了。”

“謝謝阿珺,”她高興的主動踮腳親了他一下。

這個吻香香的,蜜一樣的在冷珺心裏暈開。

他是真拿她沒辦法了。

“好了,你好好休息,天色不早了,我也要去睡覺了。”

他打算在國外的公司動點手腳,把父母騙過去處理。

總之就是,盡量拖延時間,在這個孩子打掉之前不讓他們回來。

項知慕卻拉住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又低頭:“你,你不和我睡嗎?”

冷珺被她害羞又大膽的樣子給逗笑了:“祖宗,你現在可是孕婦,你覺得我敢和你睡嗎?”

他握著她的手,有些耍賴的向下叫她感受到了他的難以緩解。

項知慕像是被燙到一般紅著臉收回手:“你,你耍流氓。”

“和女朋友的情趣算什麼耍流氓,”她臉越紅,他看著就越好笑,心情一下愉悅很多,“你要是願意幫我解決我就留下,不願意的話我就一個人睡客房。”

他摸著她的頭發在她發頂親了親:“你現在可有著寶寶呢,可不是我不想滿足你。”

“臭流氓。”

她不好意思的吐槽一句。

冷珺笑了兩聲,知道自己再留下準得出事,就握住門把手要開門出去。

項知慕卻從後麵抱住他,聲音低低的在他身後開口。

“我,我用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