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當他趕到的時候,她已經被一群不知道哪兒來的混混喂了藥欺負,沒做到最後不代表沒受到傷害。
當他看到她瑟瑟發抖的縮在角落克製藥性的時候,一顆心像是被開水滾過一樣難受。
他開槍殺了欺負她的那些人,就留了一個活口,然後要帶她離開。
但是太過血腥的場麵給了她更大的刺激,加上體內橫行的藥性,她脫力昏迷了。
可是北緬那邊的兄弟遭遇鬱時風埋伏,接到電話以後他必須立刻趕回去,晚一秒兄弟們就可能命喪黃泉。
所以他打電話給子念叫子念過來把項知慕送去醫院,然後立刻就坐直升機離開了。
這次離開以後,為了和鬱時風搶地盤占資源,鬧得很厲害,耽誤了兩年的時間,死了不少兄弟。
等他回來要調查當年的事情的時候,子念說就是一群混混見色起意,沒查出什麼頭緒。
他一個做明星的,不擅長也不方便處理這種事情,其中的門道根本不清楚,等冷珺兩年後想查也沒什麼線索了。
好在項知慕已經走上正軌過上了尋常普通的她想要的生活,冷珺就沒有再繼續查。
但是這件事一直成了他心裏的一道疤,時刻提醒著他對她的虧欠。
他總是會想,要是自己沒有及時趕到,阿鳶真的被那些人欺負了怎麼辦。
如果真的那樣,他百死莫贖。
“哥,你做的已經夠好了,阿鳶有她自己的人生,你不可能護她一輩子,”冷子念斟酌用詞想要勸他,“你看看依依,從小在我們的保護下長大,但是和鬱時風這件事,總有我們勸不住的時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冷珺麵色漸冷的轉頭看向他:“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叫我不要管阿鳶,叫她由著李璟糟踐?”
“當然不是,我們冷家的女兒怎麼能在別人那裏受委屈,”冷子念有些嚴肅的看著冷珺,“我的意思是,索性直接把她現在的處境告訴爸媽,反正她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叫爸媽找個機會把她認回來,做個幹女兒什麼的,有了冷家的照拂,就沒人敢欺負她了。”
“你是想叫我放手?”冷珺危險的眯起眼睛看著他,“你最近是不是太閑了。”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不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多得罪一點和少得罪一點沒什麼兩樣。
所以冷子念硬著頭皮往下說:“我隻是覺得這樣對你們更好,紙包不住火,爸媽早晚會知道你們的事情,與其到時候瞎鬧,不如提前放手,對你和阿鳶都好。”
“哥,你既然心疼阿鳶,就該知道她承受不住和自己弟弟在一起的道德壓力,到時候她會恨你的。”
冷子念完全是在為他們兩人考慮,不想冷珺一個衝動把兩人都毀了。
冷珺卻是一意孤行,再也回不了頭:“不讓她和爸媽知道就好,我的事你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