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項知慕就感覺冷珺很在乎她彈鋼琴這件事,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

但是現在知道他心裏那個叫阿鳶的女孩的存在,她想可能是這個阿鳶也喜歡彈琴。

她要是也彈琴的話,可能和那個女孩會更像。

隨便吧。

反正學好了受益的是她。

替身這種事情,其實項知慕挺看得開的。

知道她是另一個人的替身以後,她麵對冷珺反倒坦然起來。

她圖他的錢和資源,他則是為了得到一個心上人的替代品。

各有所圖,互不虧欠。

看著項知慕坐車離開,冷珺心裏並不如他預想的那樣高興。

明明她已經妥協,答應和他在一起了。

但是他心裏就是高興不起來。

他想要的是一個完完整整從身到心都屬於他的項知慕,而不是這樣一個理智的想要和他做交易的項知慕。

人總是貪心不足。

他收回目光,在心底歎了口氣。

到冷懷謹書房的時候,冷懷謹果然陰沉著臉坐在那裏。

“爸,剛才那個是我正經女朋友,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

他開口給項知慕正名。

冷懷謹冷笑:“那也肯定是個見不得光的,要是正經女朋友,都到家了為什麼不介紹給我們,把自己裹成那樣偷偷摸摸的出去?”

冷珺還要解釋,被冷懷謹不耐煩的打斷。

“行了,我對你的事情沒興趣,我怕知道的越多越丟人。”

冷懷謹頭疼的按著太陽穴,是真的不想知道他兒子的私生活如何,上次和一個有夫之婦糾纏不清的事情已經夠讓他丟人了。

“我就問你,這一個星期為什麼不去公司上班,你知道你耽誤多少事嗎?”

冷珺沉默,沒說話。

冷懷謹皺眉,微怒道:“說話。”

冷珺也不知道真慫還是假慫:“我不敢說,怕惹您生氣。”

“那就別說了,我還想多活幾年,”冷懷謹頭疼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你能回公司把你惹的麻煩收拾幹淨,這件事我就不和你計較,不過還有一個條件。”

冷珺大概猜到了:“您說。”

冷懷謹看了他一眼,最後有些心虛的別開視線:“鬱時風在北緬做的事你就別揪著不放了,他很快就是你妹妹的丈夫,你外甥的親爹。”

說完,他尷尬地咳了兩聲。

“我不是偏心依依,我也知道你當初差點被鬱時風害死,但是阿珺,鬱時風不僅是你妹夫,還是鬱家家主,世家之間什麼時候都不能撕破臉皮,不到萬不得已,彼此之間都要留有體麵。”

“你就看我和你蕭叔叔,我們這麼多年了,好的時候很好,壞的時候也是不遺餘力的打擊對方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這是世家之間的常態,關係隨立場變化,隻要不是姻親關係,做事自然不用考慮太多。”

“我知道了,”冷珺歎氣,“您不用想著怎麼安慰我,事情都過去了,該查的該罰的都差不多了,到鬱時風這裏,我就停下,給依依和我外甥一點麵子。”

冷懷謹說的對,沒有姻親關係,他可以大殺四方搞垮鬱家,和鬱時風鬥個兩敗俱傷。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依依嫁給了鬱時風,無論敗的是哪一方,受傷最大的都是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