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冷珺推開他,抗拒的說道。
餘光掃到來人居然是項知慕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後苦笑。
“都疼出幻覺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這副脆弱的自嘲的樣子,叫項知慕看著很難受。
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麼。
他對自己做了這麼多過分的事情,她該憎惡他的不是嗎,為什麼看到他這麼脆弱的目光,她會覺得心疼?
冷諾知道自己沒本事喂他親哥喝藥,再別扭也隻能對著項知慕請求道:“項小姐,我回房換件衣服,麻煩你先照顧一下我哥,幫他把藥給喂了。”
項知慕想拒絕來著,但是冷諾在她開口前就關門離開了,留下她和痛的神誌不清的某酒鬼。
項知慕:“······”
冷珺真以為眼前的項知慕是幻覺,這一個星期以來他見過太多次了。
所以也沒理她,自己跌跌撞撞的去浴室那邊洗澡。
看著他虛浮的腳步,眼看就要摔倒了,項知慕隻得上前去扶他。
接觸到真實的皮膚觸感,冷珺一愣,錯愕的偏頭看著項知慕,隨後慢慢顫抖的用自己的大手要去觸碰她的臉頰,怔怔的,小心翼翼的。
項知慕微微側頭避開:“要不先喝藥吧,再不喝就涼了。”
下一秒,回過神來的冷珺顫抖的將她緊緊抱進懷裏,側臉緊緊的貼著她頸側的皮膚,像是有一股酥麻的電流從此處蔓延到全身。
隔著薄薄的衣料,她能感覺到他急促的心跳,像是不安。
“你居然來看我了。”
他聲音顫抖的開口,帶著不自覺的脆弱。
“阿鳶,我很想你。”
阿鳶?
項知慕皺眉。
他認錯人了。
不過她現在知道冷珺為什麼莫名其妙的纏上她了。
他把她當替身了吧,那個叫阿鳶的女孩的替身。
她心情複雜的想要推開他:“我不是阿鳶,我是項知慕,卓醫生叫我來給你送藥,你快點把藥喝了我好回家。”
冷珺死死的抱住她,怎麼都不肯鬆手。
項知慕越是掙紮他就抱的越緊。
兩人這樣僵持著直到冷珺被蹭出火來,直接把她按在浴室的牆上吻住,呼吸急促的親吻著她的脖頸,把她死死的按向自己,宣泄自己的不安,無論她怎麼哭喊掙紮······
第二天被沈未央用水果盤砸醒的時候,冷珺都是懵的。
一身痕跡的項知慕則是裹緊毯子,沉默的抿著唇,眼眶通紅。
看著項知慕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沈未央歎了口氣,去拿了一件依依的衣服過來給她,還有一瓶避孕藥:“先穿好衣服,然後在這兒等兩小時左右,冷珺穿好衣服跟我出來。”
沈未央遞來的衣服和避孕藥,像是一記耳光打在項知慕臉上。
在長輩眼中,她一定是一個又當又立的不自愛的女人吧。
之前還信誓旦旦的拿著錄像叫他們讓兒子離她遠點,結果這才多久,她就來他們家祖宅和他們兒子睡一起了。
而且還是有夫之婦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