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槍前,他問道。
立場不同,但是他惜才,尤其還是像刀疤這樣忠心的人才。
刀疤卻說了一句叫他始料未及的話。
“冷鳶在菀城千禧鎮。”
什麼。
冷懷謹愣了一下。
不明白為什麼葉修離的下屬會在臨死前告訴他冷鳶的下落。
“阿謹哥!不要!不要殺他!”
“砰——!”
在冷懷謹發愣,薑念綰的聲音突然出現的時候,刀疤已經率先搶過冷懷謹手中的手槍,自己了結了自己。
“項離!項離哥!”
冷懷謹回神的時候,看到的是薑念綰抱著莫向痛哭的畫麵。
他知道這個名字。
以前薑柏的一個學生。
在他和冷懷嗔落難的某次,他救過他們。
羌羌叫他一聲師哥。
隻是時過境遷,曾經那個溫文爾雅的小中醫,什麼時候變成現在這樣戾氣十足的殺人工具了。
“你放心,把她交給我,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綰綰,謝,謝謝······”
一行幹淨的眼淚從他渾濁的眼中滑落,最後他緊緊抓著薑念綰的手終於無力的垂下。
“謹哥,他以前是我爺爺的學生,能把他的屍體給我帶回去安葬嗎?”
薑念綰幫他合上眼睛以後,抬頭紅著眼睛看著冷懷謹問道。
冷懷謹點頭,叫了兩個手下過來幫她把項離的屍體帶走。
薑念綰站起來以後擦了擦眼淚,看著冷懷謹苦笑道:“真抱歉,我是不是妨礙到你們了。”
她現在是冷燁的未婚妻,冷懷謹對她還算客氣:“沒什麼,現在已經結束了。”
薑念綰點頭,但是還杵在他麵前,好像在猶豫一些事情。
猶豫了一會兒以後她才抬頭下定決心一樣的對他開口說道:“其實冷鳶她,她不是冷懷嗔的,當年我姐被冷懷嗔逼迫,我姐為了報複他就······”
“有些話不如一輩子爛在心裏,”冷懷謹打斷她,“我們冷家對羌羌虧欠太多,就算不為這個,對我和未央來說,冷鳶都是我們的親生女兒。”
薑念綰震驚的看著他:“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冷懷謹:“羌羌去世那天,她告訴我了,大概是不想我們冷家給她白養女兒,又或者是她想要阿鳶過一種更容易的生活。”
想起已經去世的姐姐,薑念綰目光悲戚:“她就是不想連累你,她和冷懷嗔的事情本就和你沒關係,卻害了你那麼多,她不想再連累你了。”
“沈未央知道嗎?”
她看著他問道,語氣微妙。
她對沈未央的態度一直都很微妙。
一方麵,她敬佩這個女人,另一方麵,又總覺得是這個女人擋了她姐姐的好姻緣。
但是理智的情況下,她又很明白,當年就算沈未央沒有誤打誤撞的出現在冷懷謹的世界裏,冷懷謹也不會愛上她姐姐。
如果他真的對一個人上心,其他男人根本沒有一點覬覦他女人的機會,哪怕對方是他的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