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雅,”喬伊轉身,有些嚴肅的看著哈雅那雙無助的眼睛,若是以前,她一定心疼極了,但是現在,他看著隻覺得煩躁。

“沒有人要求你必須做什麼,一切都看你自己的決定,如果你覺得和女王陛下一起維護王室的尊嚴就是你那個淒慘死去的姑姑想要的,那你可以這樣做,隻要你良心過得去。”

這還是喬伊第一次對她這樣冷淡,還帶著一點極其厭惡的不耐煩。

哈雅被他這樣的態度給傷到了,喬伊從來沒有用這樣的態度對她。

是沈未央,一定是沈未央那個賤,人,上次喬伊還給她說過話。

她悲極反怒,衝著喬伊吼道:“喬伊將軍,請注意你說話的態度,你現在這副樣子,是和公主說話的時候該有的態度嗎?我是公主,請注意你的身份!”

喬伊對她微微鞠了一躬以示歉意,然後就離開了。

這副冷漠的樣子徹底把哈雅塞進了一個無形的炸藥桶,讓她覺得體內的怒氣橫衝直撞的,但是又因為找不到發泄口而讓她覺得窒息難受。

“啊—!啊——!”

她氣得尖叫,然後把臥室裏能砸的東西全部砸掉了。

“沈未央,你害我至此,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放過你的,啊——!”

喬伊走到外麵還能聽到她在臥室裏的尖叫,但是他第一次這麼無動於衷的,沒有任何停留。

他去了城堡裏的另一座小樓。

武柏此時正無聊的在裏麵拚樂高。

看到他進來的時候隻是懶懶的抬了一下眼皮,然後重新低頭去弄自己的積木。

“殿下昨天有離開過這裏嗎?”

他開口問道。

武柏厭惡的皺眉:“我有名字,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武柏。”

他討厭現在王室給的王子的稱呼。

他不想做王子,他討厭這裏的一切。

喬伊隻當他是小孩子在鬧脾氣。

“殿下,您身份特殊,有些事情該做,有些事情不該做,希望您自己心裏有數,不要做叫女王陛下為難的事情。”

武柏皺眉,啪的一下放下手中的積木,不耐煩的看著他怒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喬伊拿出一張照片,上麵是他背著一個長包戴著鴨舌帽和口罩出現在鬥獸場外圍的畫麵。

武柏眸色微動,不過還是很冷靜地看著他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喬伊當著他的麵把這張照片給撕掉,然後在他略有驚訝的目光中看著他問道:“那天用狙擊槍補了血獅一槍幫助沈未央的人,是不是你?”

武柏看著他把撕碎的照片放在煙灰缸裏燃燒,眸光動了動:“你想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喬伊其實隻是一個傳話的,“女王陛下叫我轉告您,您現在是Y國的王子殿下,做人做事都要有分寸,這次她和您算了,但是下不為例。”

武柏冷笑,懶散的靠在身後的沙發上,重新拿起積木自顧自的拚著,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反正她已經失去一個女兒了,想必也不在乎多失去了一個外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