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的柳懷川卻說了一個叫人無奈的事情:“恐怕不行,如果你們說的蔚瀾是那個現在風頭正盛的心理學家,那她就來不了Y國,早年間她犯了事,已經被禁止入境了。”

“什,什麼?”沈未央大驚,不敢相信蔚瀾那樣的人居然還有案底。

柳懷川:“具體的事情是她的個人隱私我不方便說,隻能說她殺了Y國的一個高官,後來是卓家把她保釋回國的,當時負責這個案子的是我父親,夾在Y國和卓家之間,他很頭疼,所以我印象很深。”

“最後的結果就是她被保釋回國,去卓家醫院工作了,終身不得踏入Y國半步。”

薑念綰聽完有些犯愁的看著沈未央說道:“那真的沒辦法了,現在除了你,依依好像抗拒所有人的靠近。”

她看著冷燁繼續說道:“在過來的路上,她趴在阿燁懷裏叫了好多次,一直喊著要下車,她身上髒兮兮的沒收拾,就是她不願意讓任何人碰她。”

光是聽著薑念綰的描述,沈未央就心疼的難以呼吸。

她對不起孩子們太多了。

這次如果不是因為她得罪了葉修離和顧挽舟,依依和阿鳶也不會出事。

依依現在神經緊張,阿鳶現在生死未卜。

柳懷川看著她這副樣子也很不好受:“要不我再去問問,或許可以讓蔚醫生偷渡過來。”

沈未央:“不行,不能再連累蔚醫生了,她不能過來肯定有她的苦衷。”

她也和冷懷謹坐過黑船,黑船上的情況太複雜了。

讓蔚瀾波折過來很不好,而且時間又長,還不如忍幾天救下阿謹以後就回國。

但是依依能撐過這幾天嗎。

她看向薑念綰問道:“她的病情可以用藥物穩定幾天嗎?我不能現在帶她回去,阿謹還在鬥獸場。”

薑念綰也不確定:“依依是個堅強的孩子,但是癔症發作起來很受折磨,她年紀太小了,我不敢擔保她會不會沒事。”

冷燁沉默了一會兒斟酌著開口說道:“要不,就答應讓謹哥和哈雅結婚,結婚反正是後麵的事情,當務之急是先把謹哥救出來,然後帶著孩子回國治療。”

沈未央握緊雙手,眼眶有些發紅,不過還是堅定的拒絕了:“不行,言信行果,有些事情不能答應不能妥協,王室沒那麼好糊弄,如果我現在答應了,阿謹這二十多天受的苦就成了一個笑話。”

“我不能讓他在最難熬的時候聽到我放棄他的消息,到時候他真的會撐不下去的。”

冷懷謹能撐到現在,就是因為她,他舍不得丟下她一個人。

但是如果,在這時候她先放棄他了,他肯定心灰意冷。

她沒辦法直接和他解釋依依的事情,所有的消息都是王室那邊傳達給他的,到時候他們怎麼添油加醋都可以。

她不能讓阿謹活成一個笑話。

“柳大哥,冷燁,綰綰,你們先回去吧,我照顧依依,她是我的女兒,我相信她能挺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