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兒如果真的死了，現在怎麼還會和正常人一樣會走路？”
這種問題很好解釋，但是不該對她解釋。
沈未央看向柳懷川，叫他來想辦法，這種事情她不知道怎麼處理。
柳懷川似乎一點都不同情這個女人，看著她的目光中甚至帶著厭惡。
這層厭惡叫沈未央看不明白。
正想著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柳懷川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張卡，直接朝人群中那個瘦高的賊眉鼠眼的男人丟去：“密碼是卡號後六位，裏麵有十萬塊錢，夠你們賣女兒的錢了。”
這男人臉上訕訕的，一邊說著不在乎一邊立刻彎腰去撿，叫人看著可笑。
沈未央這才回過味來，這女人維護女兒是假，不過是想訛錢罷了。
就算柳懷川不給錢，他們也會想著拿著女兒的屍體出去繼續去賣錢。
槍聲響起，那個女孩的屍體在燃燒著，沈未央被這煙熏得眼眶濕潤。
柳懷川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歎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數，這邊民俗如此，你也不用太難過。”
沈未央輕輕點頭，散去心底的悲哀，她如今自顧不暇，實在沒時間再耽誤在這些感慨上。
等拿走骨灰中的龍脊石，這些人收了骨灰散去以後，沈未央才開口問柳懷川顧挽舟的事情。
“你和那個顧挽舟是怎麼回事，你不是不喜歡曾小可嗎？”
柳懷川和顧挽舟唯一的交集，就隻有顧挽舟假扮成曾小可在他身邊的時候。
柳懷川不太想提這個話題，但是也給沈未央保證：“你放心，該動手的時候我絕對不會手軟，她和她外公害死我那麼多兄弟，我和她不死不休。”
沈未央還想問其他事情的時候，餘光看到了站在樓梯那裏發呆的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隋素，她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下來了。
沈未央這才沒繼續去問，立刻上去分擔她手中的行李。
因為解決掉鎮上的麻煩，柳懷川去鎮上的相關部門成功要走了一輛車，然後帶著沈未央和隋素去追顧挽舟。
他在顧挽舟的身上放了監控。
她來到這邊以後，柳懷川一直和她們在一起，和顧挽舟沒有接觸。
監控器應該是之前放的，他和顧挽舟之間的關係肯定不是普通敵人的關係了。
想起顧挽舟離開前的那一槍，還有說的那句輕佻的話，沈未央有點擔心。
柳懷川固然能公事公辦，但是公事公辦以後呢，如果他對顧挽舟有意，那他以後該怎麼辦。
而且顧挽舟和顧長亭之間一直都不清不楚的，她以前就感覺到顧挽舟對顧長亭的態度有些奇怪。
總之就是，顧挽舟不是良人。
她作為柳懷川這麼多年的好朋友，不希望他在這種背景複雜的女人身上落下情傷。
柳懷川這樣的人，就該配一個幹幹淨淨身世清白的女孩，他年紀不小了，不該在不合適的人身上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