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央瞳孔緊縮的後退一步,臉上的血色漸漸褪去。
冷懷謹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未央,雖然我這麼說有點自私,但是這件事我們不要管好不好,我們現在都不是暗夜的人,都不用去管這種閑事。”
他上前一步,緊張的握著她的肩膀問道:“我們好好的等著去麗江旅遊好不好,如果你害怕,我們現在下船,去等下一艘船好不好?”
沈未央知道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這種事情叫她知道了,她怎麼可能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的繼續去旅遊。
雖然和她沒關係,但是她,見不得薄命女子的疾苦。
還有就是,冷懷謹一定還有事沒說。
“阿謹,你還看到了什麼,你看到了什麼,覺得我一定沒辦法坐視不理。”
如果隻是幾具女屍,阿謹應該不會篤定她不會袖手旁觀,他完全可以瞞著她不讓她知道,除非她早晚會知道,還有其他她非管這個閑事不可的原因。
冷懷謹看著她審視自己的目光,無奈歎氣道:“真是什麼都瞞不住你,我說。”
他握緊的拳頭慢慢鬆開,妥協一般的開口:“我看到隋素了,還有,我想起來,那具女屍是趙苗苗,你還記得她嗎?以前在暗夜的時候,她和隋素玩的好,應該沒少給你苦頭吃。”
趙苗苗。
曾經那麼鮮活的一個人,現在變成了一具穿著嫁衣的鬼新娘了。
怎麼會這樣。
沈未央有些接受不了的後退幾步,還是冷懷謹及時扶住她才沒讓她腿軟的摔倒在地上。
“隋素應該是來帶走她的屍體的,這件事情,不是沒人管,未央,我們······”
我們如何,他說不下去。
他了解沈未央。
普通人她都不太可能坐視不理,更別說其中的一個是她曾經的戰友。
是了,是戰友,以前在暗夜的時候,趙苗苗縱然對她有千萬的不好,最後也是和她一起前往極樂之宴並肩作戰的戰友。
現在她飄零至此,她不可能坐視不理。
他如果繼續說下去,也不配做她的愛人。
所以他沉默了,隻是把她扶到床邊坐好,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她接過杯子,抬頭看著他,眼中淚光閃動:“阿謹,對不起,我不想給你找麻煩,但是我,我真的沒辦法坐視不理,我沒辦法接受,曾經和我並肩作戰過的戰友,死後要被人拉去配冥婚。”
雖然她以前和趙苗苗有過不和,但是在共過生死的經曆中,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如今回想起來,隻有她們在槍林彈雨之中的相互扶持。
“我明白了,”冷懷謹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寬慰道:“你不要著急,等會兒晚飯的時候我出去找隋素,把隋素叫到我們這裏來,問她是怎麼回事,先把情況弄清楚再說。”
沈未央感激的看著他,但是沒開口就被他先打斷了。
“我們之間不分彼此,你想做的事情我都願意陪你一起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