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導,對不起啊,沒想到出了這麼大的意外。”

她將外套穿好以後,優雅的蹲在錢導麵前,一臉無辜的對他道歉。

錢進疼得滿地打滾,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了,隻是哭著求她:“姑奶奶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求求你,求求你送我去醫院好不好?”

沈未央還是一臉無辜,很不解的看著他問道:“去醫院嗎?不就是出了點血嗎,我給您包紮就好了。”

她伸出纖長的玉指,一邊笑著一邊將紮在錢導腿上的玻璃碴往裏按。

“錢導不是很喜歡摸腿嗎?我給您包紮的時候多摸您幾下好不好?”

她笑得越燦爛,手上按著碎玻璃的勁就越大。

錢導的哀嚎聲響徹整個包廂,但是沒有人敢吭聲為他說一句話。

葉昭昭本就是武替出生,剛才懲治老錢的那一下的身手更是好的詭異,在場的男人估摸著沒一個打得過她。

她不僅是支帶刺的玫瑰,這刺上還長著劇毒。

於是包廂內的人都人心惶惶的沉默著,聽著錢導的哀嚎惴惴不安的響起,沒一個敢送他去醫院。

冷懷謹則是皺眉握緊了雙手。

她剛才跳舞的樣子真的很像未央。

尤其是出手時的眼神。

雖然容貌不同,但是那一瞬間的殺伐果斷的眼神,讓他覺得她就是他的未央。

“阿謹,你怎麼了?”

看到冷懷謹看著沈未央在走神,申潔比此刻包廂裏那些噤若寒蟬的男人還要害怕。

但是不等冷懷謹回答,那邊在地上疼的要死要活的錢導就直接把她給賣了:“沈小姐,沈小姐你幫我報個警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了,我要疼死了,我也是在幫你,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申潔臉色大變,冷懷謹看著她的目光也變了:“他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平靜的目光中,已經沒了一點對她的信任。

申潔緊張的握緊手,試圖狡辯:“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嗎?”

冷懷謹冷漠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起身走到錢導麵前,伸手掐著他的脖子把他從地上提起來,陰鷙的目光嚇得錢導都不敢再吭聲。

“說清楚,你都幫沈未央什麼了。”

錢導下意識的朝“沈未央”看去,但是眼珠子剛轉了一下,冷懷謹手一緊就差點把他給掐死。

他立刻緊緊抓著冷懷謹的手腕,哭著看著他,嘴巴嗚嗚的哽咽著想要說話。

冷懷謹鬆了一點力度。

錢導咳了兩聲以後才哭著說道:“冷總,真不賴我啊,是沈小姐,是沈小姐看不慣昭,看不慣葉小姐,想叫我收拾她的,我正好也喜歡葉小姐,所以就,所以才犯糊塗了,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送我去醫院吧。”

他聲淚俱下,一個大男人害怕的都要抖成一個篩子了,看得周圍人也膽戰心驚起來。

一個葉昭昭不夠,冷懷謹也這麼可怕。

這倆人都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