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兒?

沈未央艱難的睜開眼睛以後,發現眼前一片漆黑,而手腕上扣著冰涼的鎖鏈一樣的東西。

這是怎麼回事。

“啊——!”

她頭痛欲裂,腦海裏閃過一顆珠子在深海中漸漸變成人形的畫麵。

怎麼會這樣。

適應眼前的黑暗以後,她微微側頭朝自己的手腕上看去,發現自己居然是鎖著吊在一個柱子上的。

柱子上有花紋。

是牡丹嗎?

開得這樣富麗的花,就隻有牡丹了吧。

想起牡丹,她就想起葉扶蘇。

當初他非要自己打開的那個盒子,上麵也有牡丹的花紋。

是葉扶蘇把她帶到這裏來的嗎?

這裏是哪裏,為什麼要把她鎖在這裏。

“醒了。”

男人不冷不熱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她就看到穿著一身月白道袍的葉扶蘇出現在她眼前。

他伸出冰涼的手指將她的下巴抬起,在這一瞬間,周圍燈火驟然亮起。

眼前居然是一個看上去像是古墓一樣的密室,而她所處的地方,像是一個祭台。

最顯眼的應該還是對麵牆上的那幅畫。

畫上隻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女人身著紅衣,男人一身白袍,兩人各自拿著長劍刺向對方,但是男人最終抵在女人麵前的是劍柄,而女人的長劍,刺穿了男人的心髒——

“你對那幅畫的興趣好像比我要大。”

因為她始終緊盯著那幅畫的目光,葉扶蘇手上的力度瞬間收緊,語氣裏也帶著一股不甘心的怨憤。

沈未央這才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剛開口時聲音有些沙啞,像是不會說話人第一次開口說話一樣艱難:“畫上的男人是你?”

不會是他們還有什麼前世今生,然後上一世她殺了他,所以他現在才會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把她抓到了這裏。

這也太狗血了。

好在,事實並非如此。

畫上的那個被刺死的男人不是葉扶蘇。

葉扶蘇直接否認:“自然不是我。”

沈未央:“那他是誰。”

葉扶蘇這次沒有回答,而是看著她笑道:“你可以直接問我,為什麼要把你抓到這種地方來。”

沈未央這才終於認真地用正眼看他了:“所以我問了你就會說嗎?”

葉扶蘇鬆開她,然後從懷裏拿出一塊幹淨的手帕,仔細的把她的臉頰擦了擦。

沈未央立刻嫌惡的偏頭。

葉扶蘇好脾氣的笑了笑,然後就很自覺的收起手帕。

“昭昭,我對你有的是耐心。”

這樣說完以後,他非但沒有為難她,反而還伸手把她手腕上的鎖鏈打開。

沈未央皺眉:“昭昭是誰?”

將她身上的鎖鏈盡數打開以後,葉扶蘇才溫柔的看著她說道:“自然是你。”

沈未央避開他的目光,上前走一步以後發現身體虛軟的沒有一點力氣,一下就跌倒在他懷裏。

但是她很快推開他,冷漠的和他保持距離:“我叫沈未央,不是什麼昭昭,你究竟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裏來。”

“不想說算了。”

看葉扶蘇果然沒有想說的意思,她就自己往前走,想要找辦法出去。

“不用這麼緊張,我可以放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