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剛說完，沈未央涼颼颼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我讓你廢話了嗎？你說誰口是心非？”
卓聽楓脖子一縮，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不敢再說一句話。
沈未央瞪了一眼冷懷謹，然後走到卓聽楓麵前。
卓聽楓見她來勢洶洶的，以為她要打自己，立刻捂住自己的肚子說道：“姐，你繞我一命吧，剛才謹哥那一腳差點沒把我踹死。”
就這點出息了。
沈未央無奈的看著他：“我是想問你，他現在恢複正常了嗎，你怎麼把他治好的，剛才副人格為什麼恨不得掐死你。”
卓聽楓送了一口氣，然後看了一眼沉默的冷懷謹，確定他現在是正常的，不是那個神經質一樣的副人格以後，把她拉到一邊說道。
“之前鬱時風給你的藥我還沒用完，我拿了一點去研究，發現配合電擊可以讓電腦皮層活躍，然後分泌······具體情況有點複雜，我也就不多說了，就是那種方式有風險，稍有不慎就會讓謹哥腦死亡，所以我一直就沒告訴你這個方案，打算用其他更溫和的心理治療的方式來喚醒主人格。”
“但是誰想到副人格那麼瘋，居然直接找到我，逼著我消滅主人格，還給我安了錄音監控我，我這是實在沒辦法了，隻好鋌而走險試一試，大不了失敗以後我以死贖罪。”
副人格偏執的性格太危險了，如果真的消滅主人格叫副人格一直存在下去，指不定後麵還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不可挽回的事情。
沈未央並不抱怨卓聽楓私自決定這種事情，反而很感激：“卓醫生，謝謝你做下這樣的決定。”
沈未央沒抱怨他他就鬆了一口氣：“我是謹哥的朋友，我也希望他好，不過未央，我知道他為什麼一直不願意出現了。”
“我大概看了一下你從鬱時風那邊要來的無人境的監控，到無人境服下那種洗掉記憶的藥水的時候，副人格就已經出現了，隻是正好又失憶了而已。”
“在去無人境的時候，謹哥是以什麼樣的心情過去的，你還記得嗎？”
沈未央一愣：“你是說我在無人境碰到的那個冷懷謹，當時就已經是副人格了嗎？”
卓聽楓無奈的看著她：“你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其實你慢慢也走進了一個誤區，你要始終記得，無論是主人格還是副人格，他們都是冷懷謹，都是一個人，他們對你的愧疚對你的深情厚誼，都是一樣的，隻是表現的方式不同而已。”
“謹哥踐行當初對冷家的約定去無人境接受懲罰的時候，就沒想過要回來，說是自毀也不為過，他知道他對不起你，為了冷懷嗔和家族讓你受了很多委屈，所以想用自己的性命來還你遭遇的那些痛苦。”
“副人格的出現，和主人格的沉睡躲避，就是因為他沒辦法麵對你，他也以為你不想要他了。”
卓聽楓這樣一說，沈未央想起上次在辦公室，主人格出來的前一天晚上，她親口和副人格說了選擇副人格的那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