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剛才兩人的爭吵，沈未央覺得有心無力：“今晚我們吵架了，等明天吧，明天我試試看。”
卓聽楓問道：“吵架了，是因為什麼？是蔣健的事情嗎？”
沈未央搖頭：“不是，是他猜到我想叫他去做人格融合的治療，接受不了，所以他，有點難過。”
聽她把事情的經過說完以後，卓聽楓歎道：“這事急不得，你隻能慢慢來，嚐試著理解他和他溝通。”
沈未央：“但是人格融合的問題根本繞不開，我怎麼和他溝通？”
卓聽楓：“引導，順其自然，他不是說了嗎？他可以為了你在別人麵前把自己偽裝成主人格的樣子，這未嚐不是一個轉機，畢竟麵具戴久了就摘不下了。”
沈未央握緊手機：“你的意思是，要我欺騙他，先叫他妥協把自己偽裝成主人格的樣子再說。”
想起他剛才控訴她時那副可憐的樣子，沈未央心裏就很難受。
他已經這麼委屈了，她怎麼能繼續欺騙他。
卓聽楓勸道：“未央，這也不叫欺騙，你隻是暫時妥協，換種方式叫他接受而已，難道你真的要看到他繼續這樣下去，直到精神崩潰為止？到時候你就真的救不了他了，他會做出比誘導蔣健跳樓還要可怕的事情，這是你想見到的嗎？”
當然不是，她當然不想見到這種結局。
這不該是冷懷謹的結局。
“我試試吧。”
握緊手機的手慢慢鬆懈下來，她心中一片迷茫。
掛電話之前，卓聽楓又問了一句：“未央，你現在和鬱時風關係如何？”
沈未央：“怎麼了？”
卓聽楓：“無人境那邊不知道有沒有保留下來的監控，要是有的話，我想看一看，說不定能找到第二人格出現的契機，最起碼要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的。”
沈未央一愣：“你的意思是，副人格不是從阿謹這次從無人境生還醒來以後才出現的。”
卓聽楓：“對，除了藥物的刺激，副人格的出現還需要精神上的刺激，針對這個副人格的性格，我和蔚瀾做了一個分析，覺得挺奇怪的。”
“副人格偏執的性格來源於不安和自我厭棄，如果副人格是在逃脫無人境以後蘇醒的，那時候他已經失憶了，隻有在無人境那段時間的記憶，那時候除了客觀環境的危險，並不會有什麼精神上的折磨和創傷，所以我覺得在這樣的記憶下，不太可能形成副人格，一定是在更早之前，我需要監控來確定這樣的猜測。”
沈未央本就因為要欺騙副人格的事情心思煩憂，這時候卓聽楓說的這一堆還有點複雜，她也聽不太懂。
“就是需要監控對嗎？”
卓聽楓：“對，知道副人格出現的原因，我們才好對症下藥。”
沈未央：“那我試試看，鬱時風那邊，要個監控應該問題不大。”
現在鬱家四麵楚歌，隻要她稍微給鬱時風一點幫助，看個監控應該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