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back。”

下車以後,他漠然的用餘光掃了一眼他的下屬,然後踩著價值不菲的手工皮鞋朝主樓內走去。

走進主樓以後,看到披著毛毯坐在客廳裏等著他的那個男人,他臉上的冰霜這才稍微消融一些。

“想我沒?”

他中文說的出奇的好,把沙發上那個纖瘦的男人抱到懷裏去以後,他像是個抱著糖罐的孩子一樣在他身上嗅了嗅。

“彥哥我在和你說話,怎麼不理我,嗯?”

時彥蒼白的臉上一片死氣沉沉,像是個沒有生氣的提線木偶。

聽到他有些生氣的語氣的時候,他的一潭死水般的眼睛才微微轉動目光,聲音沙啞的看著他問道:“你希望我說什麼?”

蘇禦歪頭想了想,然後蹭著他的耳廓一邊親吻一邊說道:“說你想我說你愛我,或者其他好聽的話,這些我都愛聽。”

麵對毒蛇舔舐一般的親密,時彥早就不會拒絕了。

三年了,在這種地方他逃不掉,與其激怒他害自己受罪,不如學會順從,慢慢捱著日子,等自己哪天老了他看著隻想吐的時候,他就解脫了。

“我想你。”

他沒什麼感情的機械的說了一句。

蘇禦俯首在他頸間,輕輕咬了一下他的脖子,悶聲道:“不是這樣說的。”

時彥沒有再說話,沉默的像是一個精致的玩偶一樣任他擺弄。

蘇禦突然就惱了,直接撕開他的衣服將他壓在身下,淺色的眸子有些發紅:“說你愛我,說,說話啊!”

剛才溫情的假象瞬間被撕裂,他像是一隻失去理智的困獸一般討伐著他。

時彥忍受著痛苦和羞辱,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肯發出一點聲音。

這樣的事情,基本每次他過來的時候都會發生,他已經習慣了。

“彥哥,對不起,我情緒失控了。”

激烈的折磨過後,他把他撈起來抱在懷裏,平息著體內的怒火。

時彥依舊沉默。

蘇禦緊緊抱著他,聲音沙啞:“我知道你怨我恨我,但是沒辦法,誰讓你招惹上了我這樣的人,當初你要是不救我該有多好呢。”

提及當初,時彥的情緒終於繃不住了。

“你還知道當初是我救了你,蘇禦,你就是這樣報答救命之恩的嗎?”

他咬牙問道,眼尾因為過度的折磨而微微泛紅。

蘇禦溫柔憐惜的用手撫摸著他的眼睛:“那沒辦法,世上沒有後悔藥,誰讓你就是照著我的審美點長得呢,你生來就是我的。”

時彥揮開他的手,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蘇禦,你真叫人惡心。”

蘇禦不屑一笑:“惡心嗎?可我怎麼記得你以前還很喜歡我呢,每天晚上都求著我去要你。”

他的指尖曖昧的滑過他留在他身上的痕跡。

“彥哥,我們也好過,你隻要拿出以前十分之一的對我的感情,我就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那如果我要我的家人活過來呢?”

時彥目光冷漠的看著他質問,平靜的目光下是暗潮洶湧的憎惡,不死不休。